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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姿势(第3/3页)

行雍一死世家必定掀起轩然大波外,还有埋伏在牢外只等一声令下的死士。

来这种地方是临时起意,按理说出现刺客的可能性很小。

殷臻也朝下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在干什么?”

“找人。”

侍卫将小本本收入怀中,靠在柱子上往下看。他比殷臻想象中好搭话,自报家门:“蚩蛇。”

“少主今年三十了。”

殷臻一顿。

蚩蛇说话神情异常认真,因此他开口时殷臻差点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但——

“家主说,五年后他要是不带个人回本家,就拿刀把他阉了。”

仿佛这件事比其他什么都重要,比宗行雍本人的安危都重要。

“……”

殷臻和蚩蛇对视,在对方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压了压唇角,还是没忍住笑起来:“下官觉得甚好。”

蚩蛇冷冷撇开眼:“嗯。”

宗行雍的人很快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许玉树,他被压在地上,骂骂咧咧,一直叫嚣“知道我是谁吗”,问钥匙就说“不知道”。

直到被一盆冷水泼清醒,跟有气出没气进的麻袋人对上脸,牙齿才开始打颤。

殷臻冷眼瞧着。

“他是本王帐中一名文官,三日前营中消息走漏。”

宗行雍伸手,张开五指,任由篱虫给他套上蚕丝手套。他手背隆起而有力,虎口有厚茧,是常年握利器所致。

极具力量感。

篱虫递给他一把两指长的铁锤,殷臻在宫中多年,一眼认出那是某种用来施以极刑的物具——碎齿锤。

他胃里翻江倒海,已经明白宗行雍的意图。

杀鸡儆猴,一箭三雕。

人有求生的本能,于戎痛哭流涕求饶:“王爷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啊啊啊——”

宗行雍半蹲,左手牢牢禁锢住他下巴,微笑往下敲。

“铛——”

第一颗牙敲落血沫中。

牙齿从血肉上脱落的声音久久回荡,每敲一下殷臻神经就短促地尖啸。他脚步钉在原地,和动弹不得的许玉树一道眼睁睁目睹了全程。

“铛铛!”

许玉树先一步崩溃,他朝宗行雍方向连滚带爬,涕泗横流:“我这就说,这就说,库房钥匙在我身上,在我身上!”

宗行雍没理睬他,他屈尊降贵蹲了半天,视线突然遥遥投向这间屋子的墙面。

殷臻心一跳。

他缓慢地回头,和自己头顶一幅露骨的仕女图对上视线。

那甚至不能被称作仕女图,是一副常见的春宫。身披薄纱的女子双手缠绕头顶,整个往上提。

殷臻:“……”他忽然在某一秒知道了宗行雍在想什么,脸隐隐发僵。

“王……”爷。

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姿势本王用过,毫无情趣可言。”

“但本王这个没试过,篱虫……”宗行雍一侧头,吩咐,“带走。”

篱虫“唰”取下画,夹在腋下。

他可能觉得太麻烦,没等宗行雍开口“哗哗”收了整间屋子五幅画。宗行雍还要开口,他自觉地出门,看方向目的是隔壁。

眼泪鼻涕齐飞的许玉树也不嚎了,满脸恍惚,惊呆地看宗行雍。

宗行雍还蹲着,扔了小铁锤,和颜悦色地问殷臻:“刚刚要跟本王说什么?”

殷臻:“……”

殷臻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被自己呛到,弯腰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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