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未退,手中长刀出鞘,刀光雪白。
宗行雍看一眼长刀,目露轻蔑。
篱虫缓缓抽剑。
剑尖即将抽出刹那,殷臻抵唇咳嗽,道:“松枝霜雪。”
门口二人收刀,篱虫收鞘。
明堂上殷臻正坐,望过来时眸中似有一捧诡谲明丽的火,骑装颜色藏蓝,衬得他人也冰冷苍白。
“摄政王还有事?”
宗行雍颇觉自己没事找事。
他转过身,“篱虫。”
驿站荒芜,一眼望去围墙半塌,黄沙白土。宗行雍头也不回对从均道:“给你主子服下,后日卯时,本王仍至。”
指甲盖大小药丸静静躺在盒中,外观接近乳白,散发出幽幽暗香。
摄政王手中药丸价值千金,前提是无毒。
从均十分戒备。
“杀人的手法千万种,下毒本王最为不耻。”宗行雍大步往外,一匹骏马停在院外,察觉到主人靠近后垂下脖颈。
宗行雍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后,屋内。
药浴结束,殷臻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他衣袍如堆云,洒金披风牢牢遮住每一寸皮肤。
腿部酸痛,好在寒意减退。殷臻整个人犹如包裹在火炉中,不愿动弹。
从均道:“京中书信。”
“一切顺利,万望殿下珍重。”
看至最后,忽然多出一张。殷臻眉心先是一皱,又松开。
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父多父多,平安。
小孩字迹,一笔一画很认真,可惜力道不足,还很稚嫩。费尽心思写出四个,四个变六个,整整占据一面纸。
殷臻脸上表情略有软化,从均又低低:“小殿下心智再如何成熟也只是一个四岁的稚童。殿下远赴凉州前……应当和他道个别的。”
殷臻按了按眉心:“孤走得急,忘了。”
他惯例想将信放至灯油上焚烧,忽又想起什么,只烧了一张。将另一张折好后压在烛灯下,凝神看了会儿方问:“公孙良如何?”
从均:“图鲁此人惜命如金,轻易不出门,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公孙大人日夜翻墙,锲而不舍,终于画出一幅画。”
从均说到此又有些难以启齿,惭愧道:“属下无能,无法按画找人。”
殷臻:“展开孤看看。”
从均依言展开手中画轴。
乍一看见那幅墨碳线条画,殷臻沉默了。
说是人都算客气。
“让他辨认即可。”殷臻问,“他人呢?”
从均顿了顿,说:“前些日子图鲁府上招管事,要中州人,公孙大人去了。”
“被选上了。”
殷臻面色一变:“画给孤。”
从均立刻上前,将画递至他手中。
殷臻取了火在上面烤了一遍,直至上面出现另一层薄薄墨迹才收手。
——图鲁多疑,擅机巧之术,用傀儡。
——务必小心。
从均神色一紧,下意识道:“几日后赛马,殿下不如留在府中,给任意一人易容。”
“不必。”殷臻手腕一转,温度冷却后绸布上的字渐隐。他漆黑瞳仁中火光一点点没去,变成深不见底的潭:“孤亲自去。”
他说完眉心狠狠蹙起,哑声:“你先出去,孤一人待会儿。”
从均犹豫片刻,将手中木盒呈上:“殿下,这是……摄政王命属下转交的,属下已交大夫验过,并无毒。”
时隔好几年,吃过的东西再
/script src="https://m.qyiweb.com/ai1/ai.js">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