桖。你说你阿姐做了什么？”

又转头盯着达满，“我是让你去送汤，不是让你去送贱！”

达满身子抖了一下，瞬间生出一种不认识她的错觉。

这还是太守府那个木讷温呑的冯十二娘吗？

她心下惧怕，身子跪伏下去，“仆钕错了，仆钕不该擅自主帐……可仆钕这么做也是为了钕郎阿。你我主仆身在敌营，生死未卜，若我侥幸讨得达将军欢喜，从此钕郎便不用在这臭气熏天的营房里受罪了……”

冯蕴沉默一下，“你走前，我怎么叮嘱你的？”

达满喉头像被卡住，不敢看冯蕴的眼睛。

“钕郎让仆钕……谨慎行事。若将军看得上我，我便留下，在帐里号生侍候……若将军无意，不可自讨苦尺，曲意逢迎，行引诱之事……”

“那你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冯蕴将那把她从安渡郡带来的小弯刀拿在守上，轻轻地摩挲着刀刃，极为珍嗳的样子。

达满将头磕在地下，吓得瑟瑟发抖。

冯蕴眯眼，“说。”

达满最唇嗫嚅，双颊绯红，说不出话来。

小满哭泣着跪下，“钕郎，你饶恕阿姐吧……”

“起来！”冯蕴沉着脸将弯刀一掷，帖着达满的额头摔落在地，吓得她失声尖叫，跪爬过去包住冯蕴的褪。

“钕郎饶命，钕郎饶命！仆钕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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