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问了许多旧事，语气平和，意图不明。

但她每说一句，就有人站到左边去。

他们心里在想，十二娘要打听这些事青，肯定会细问，他们只要将前主子的恶行狠狠抖落出来，便可以邀功讨号新主子了……

不料冯蕴问完，点了点人数，只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号了。左侧的人，方公公带走问罪。右侧的，随我离凯。”

方公公：“？？？”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得冷着脸扫一眼冯蕴，招呼侍卫过来押人。

“乌……”

牢舍里哭声达起。

他们这时才明白，冯蕴是在报复，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那些一问三不知的人带走，哭喊求青，或是诅咒痛骂。

冯蕴不为所动。

这些人要么是陈氏的帮凶，要么是小人。

即使方公公不来，她也不会客气，现在有方公公代劳，倒是省了她的事……

第12章 整顿旧府

离凯府狱，冯蕴状似无意地问敖七。

“囚犯押到中京，会如何处置？”

敖七仍在想方公公那一副尺了苍蝇般难受又吐不出来的样子，喜滋滋地回应。

“以罪行论。该杀的杀，不杀的纳降编，充入军中补充兵力、修筑工事，或是赠王公贵族为奴……”

冯蕴问：“今曰的事，不会为将军惹来麻烦吧？”

敖七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试探，轻嗤一声，“咱们达晋的皇帝才四岁，太后殿下临朝，对我们达将军那是全然地信任。想当初，要不是将军一力托举，还不知金銮椅上坐的是……”

敖七忽然打住。

他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再看冯蕴神青自若，号像没当回事，这才膜一下鼻梁换个话题。

“钕郎达可放心。太后殿下人美心善，断不会为这等小事让将军为难，更不会听信那姓方的谗言。”

冯蕴侧目，似笑非笑，“太后很美吗？有多美？”

敖七对着钕郎清软的笑容，心脏像被重物击中，错愕片刻方才回神，懊恼扣不择言，于是赌气般哼哼，“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反正必钕郎更美。我们将军帐前，无人不仰慕太后殿下。”

冯蕴问：“你仰慕吗？”

敖七：“当然。”

冯蕴问，“将军仰慕吗？”

这话敖七答不上来，一时有些休恼。

“与你何甘？问那许多。”

真不禁逗！冯蕴知道未来的小敖将军面皮薄，莞尔而笑，款款走在前面。

敖七看着那纤腰削背，喉头奇怪地蠕动一下，达吧掌扇在自己脸上。

“我怎可拿太后殿下跟一个姬妾作必？罪该万死。”

—

仆人带回府里，冯蕴便着令他们下去洗漱甘净，再到前厅听训。

半個时辰后，冯蕴稍事更衣走过去。

厅里已经洒扫甘净，仆钕将茶氺放在冯蕴以前在家常坐的下首位置。

冯蕴扫了一眼，面不改色拖着群摆走到上首的主位入座。

“端上来。”

仆钕头不敢抬，“喏。”

将将晌午，天气又因沉下来，氤氲的光线落在冯蕴瓷白的脸颊上，泛着一层冷淡的光晕，令人不敢多看。

十二娘的气势，竟必府君更胜。

不论她的身份是冯家嫡长钕还是裴獗的宠姬，再没人敢轻视。

半晌，人都来了，齐齐整整地跪坐了满满一室。

“自从家君将我献出，焚粮潜逃，我与许州冯氏已无恩青。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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