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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皱眉，“哪个人？”

韩阿婆看着她，玉言又止，“方才老仆听见，十二娘在唤……萧郎……一声声的唤……那哭得呀，摧心摧肝的，揪得人哟。”

萧郎吗？冯蕴脸色煞白。

韩阿婆看她不言语，直叹气，“十二娘这心思呀，老仆都明白，可咱们要往前看……你是从晋军营地出来的，即便清清白白……”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忍心，打住话题。

“陈夫人存心要把莹娘许配萧郎君，你达伯也不是公允的家主，说不定这时，人家已经成事了……十二娘阿，冯家咱们是回不去了，忘掉萧郎吧，安心跟着裴将军……”

冯蕴垂眸，重新躺回榻上，“阿婆去歇吧。”

韩阿婆幽幽一叹。

也不知十二娘遭了多少罪，才摩成这样一副心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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