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就算未如睿王那般当场殒命,也断没法在野外活下来。”
孙贵妃抿着笑,“活不下来,那尸体呢?鄞州多大点地方,一刻没停地找了三个月,影儿都没瞧见,说明他早就不在鄞州了。”
“可是......太子殿下若尚有命在,能逃出鄞州,自然也能回京城、回东宫。可如今一点风声都没有,殿下他图什么?”
孙贵妃倚靠着引枕,垂眸轻轻拨弄指甲,“本宫不知道。但本宫若是太子,往鄞州去这一趟频频遭遇不测,事情太蹊跷,势必会想要弄个明白,究竟是谁、是如何对本宫不利的。”
侍女终于听出了点眉目,倒吸一口凉气,“娘娘的意思是,太子如今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他若还活着,回到东宫,他在明敌在暗,好些事情不便插手,证据也不可能落在他手里。可若一声不吭藏着,全天下都以为他死了,敌人得意忘形,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侍女紧张起来,“娘娘,那我们......”
“怕什么?”孙贵妃扬起唇,笑得人畜无害,“太子殿下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他有蛰伏暗处的耐性,确实了不起,可也势单力薄,要成事,还差得远。”又问侍女,“明日忱儿可要上兰台点卯?”
侍女说要,孙贵妃吩咐:“就说忱儿摔了腿,这几日让宋希仁来南熏殿。”
*
胜业坊紧挨着兴庆宫,隔着重重高墙,同沐一片月色。
睿王府坐北朝南,占去胜业坊大半。王府花园东北角上有座曲尺型的小楼,小楼上层有石桥连着院中假山,站在石桥上东眺,兴庆宫城楼上猎猎燃烧的火把,分明在望。
“别看了,那是皇宫。”后院管事婆子提点他。
赵铭恩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管事婆子一摆手,转身进楼内,“往后你就住这楼,出门就能上园子里做事,方便得很。外头有不少奇花异草,有些不能淋雨,有些不能曝晒,赶明儿找人给你交代清楚,你都记牢。半夜也得警惕些,别睡太沉,要是变天了必得醒来,赶紧出去照料花草。”
管事交代完后便走了,赵铭恩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半天仍没太想明白,王府是哪来的闲心,忽然偏要将他挪地方。
头大,想不通。不过转念想想那位睿王妃的为人,再没道理的事,似乎都不算太离谱。
赵铭恩一哂,调开视线环顾周遭。屋子里外两间,陈设简单,不过该有的尽有,一应桌椅用具都是簇新的,没一点使用过的痕迹。
赵铭恩慢腾腾地踱步进里间,收拾完包袱,忽听窗外有声响。他脑中“嗡”的一声,一动不动背身静立在地心,肢体却下意识绷紧了,瞬间进入临敌的姿态。
下一刻,耳边却飘来女子散漫的声音。
“哪个缺心眼挑的地方,这么偏僻......”
赵铭恩缓缓卸了力,一时有些茫然,深更半夜的,怎么是她?
小楼的门半掩着,越棠长驱直入,转眼便端端站在他面前,颇有些惊奇地问:“这是你的房间?赵铭恩,你待遇不错啊,是特别会讨好管事吗?”
他没解释,趋身行了个礼,“天色已晚,王妃寻奴有何吩咐?”
她不搭理他,四下里打量一圈,在正中一把圈椅里坐下,抚抚膝上的褶皱。
“今日郎中来过,你有什么想法?”
他觉得古怪,“多谢王妃,奴身体康健,往后就不必问诊了。”
越棠继续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赵铭恩顿了下说:“奴从家乡上京,路上遭遇强梁,逃跑时被利刃划伤,所幸未伤到要害。”
“强梁?”她忖了忖,“是在哪个郡县遇上的?说具体些,若能叫地方父母官知晓,查清楚永除祸患,也不枉你受罪一场。”
他随口扯了个地方,“颍州独山县。”
越棠心中默念一遍,点点头,摸出准备好的玉瓶放在案上,“这个赏你。”
赵铭恩终于掀起眼帘,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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