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终于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发什么疯了。他的脸蓦然涨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吃你个头啊!”他挣着虚弱的身体,一巴掌拍在殷不寿身上,“你出去一躺,学的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
他两只手一齐上阵,打得噼里啪啦响。殷不寿叫他拍得晕头转向,一是觉察了他强烈的抗拒之情,二是习惯性地受着他的打,挨了片刻,终是按捺不住,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我没办法了!”殷不寿头昏脑胀,大声地道,“我吃不掉你,我没有办法了!”
他不管不顾地喊了这句话,室内只余高高低低的喘气声,殷不寿低声道:“你说,我喜欢你,什么是喜欢,我不懂。我想吃你,想得受不了,可我不能吃,我要你活着,你活着一天,就折磨我一天。”
“我没有办法了。”凶神再度复述,“我把心给你,我没有心,我要解释,我说不出话。我只想你是我的,想得发疯。”
贺九如眼睫微颤,他打量面前的东西。
毫无疑问,殷不寿的皮囊颇具魔魅之情态,阴白的皮肤,却有那么红的嘴唇,浓黑无光的眼眸,嘴角生的两粒小小红痣,便如沾了血的笑涡,艳得瘆人。
生了惊人的一张脸,他的表情反而如此破碎,真切,绝望得叫贺九如心酸。
他晓得殷不寿又笨又呆,行动起来就像一股天灾。天灾是无需理智,更用不着思考的,他走到哪里,哪里就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可是贺九如从不知道,天灾也会有这样百转曲折的心思,无比灼热,令他难安。
失神半晌,贺九如缓一口气,把眼睛转到一边,只不看他,小声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个吃……你会亲嘴儿吗?”
殷不寿愣了下,摇头。
“嘴都不会亲,还学着人在被窝里搞鬼!”贺九如一下生气,殷不寿慌忙道:“我学,我学。”
只听说过临上考场前抱佛脚的,没听说过临上床的时候抱佛脚的。贺九如真是被他搞得没脾气了,奈何他同样是新手,唯有鼓起勇气,生涩地在殷不寿的嘴唇上轻沾一下。
殷不寿发呆:“这干什么?”
贺九如:“这就是亲嘴儿啊。”
“就这样?”殷不寿大失所望,“碰一下,怎么算吃?”
贺九如强忍着脸红,低声道:“听说,他们还要伸……伸那个,舌头的……唉你不懂就算了!”
殷不寿:“哦。”
对贺九如,他从来没撒过谎,说了要学,那就必定学个透彻。他模仿贺九如方才的样子,将脸凑过去,先笨拙地挨碰一下对方,再张开嘴,衔着人的下唇。
人类的唇瓣,比他食用过的任何外物都要柔软细嫩,他不敢用力,只是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生怕它化开来。
殷不寿把人抱在怀里,绵绵地亲了会儿,想起贺九如说的“伸舌头”,遂用自己漆黑的舌尖,舔开人的齿列,轻柔地往里头一卷。
耳鬓厮磨,含着那块软而热的小肉,殷不寿居然脸热心荡,目光涣散,支吾地发不出声儿来。
这……这确实更有趣味一些,凶神含糊地想。他与人贴得这般紧密,气息交融间,简直神魂飘摇,快活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一下非同小可,殷不寿乍然开窍,贪得不肯松口,贺九如的嘴巴都被他吸肿了,急得捶他,好容易撕开,又被他逮回来使劲亲。
“你没完了!”贺九如本就体虚,这会儿被他弄得面红耳热,眩晕不止,恼得要下床,殷不寿哪里肯放?他的手跟着褪了人的里衣,类人的皮囊完全破碎,除了头颅,他全然是只乌黑可怖,泥油般滚滚流淌的畸物。
贺九如惊得喘息,这一刻,他完全慌张失措,因为殷不寿与他的结合,恰恰是字面意思上的结合——那些黑如浓血的浆液,已经逐渐与他浑身的肌肤血管融合在一起,仿佛粘稠的河流汇入另一条河流。
他并不痛。
岂止不痛,感官的激荡,愉悦的波纹,正从每一寸血肉中激发。任何最微小的举措,都能给他带来最强烈的快乐。贺九如想要挣扎,想要逃脱,怎么逃脱的掉?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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