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位玩伴,终究有无法确定的地方。万一说得太严重,岂不是平白让少将军担心?”
陈玉按着刘御医的肩膀,令他坐在厢房正中央的主位,意有所指的道,“实话实说,否则将玩伴的情况拖延的更糟糕,便是你的罪过。”
刘御医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羞愧的低下头。
太子殿下委实是他继承家传医术多年,无法跨越的高峰。
岑威见陈玉和刘御医有话说,故意与梁安在
角落耽搁了会。
等到陈玉和刘御医的对话结束,两看相厌的分开,他和梁安才追过去,再次请刘御医为他的幼时玩伴出个主意。
刘御医双袖交叠,悄悄抓住手腕缓解紧张,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茶盏上的花纹,视死如归的鼓足勇气,“我、我看、少将军的玩伴、已经石药无医!即使有最好的大夫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刚才他对陈玉说出这番话,险些被陈玉当场打死。
“怎么可能?!”
梁安下意识的上前半步,猛地转头看向脸色再次变得阴郁的陈玉。
岑威虽然没有开口,但也眉头紧锁,盯着刘御医的目光逐渐不善。
刘御医默默打了个寒颤,忍耐许久的委屈终于彻底爆发,嘶吼道,“是他不想活,我有什么办法?”
“你说什么?”陈玉闻言,暴躁再次爬上眼角,大有只要刘御医敢继续污蔑太子,他就要打断对方两条腿的意思。
梁安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这个样子的陈玉,原地呆滞片刻,立即上前阻拦。
陈玉打人从来没有分寸可言,只有往死里打和打死的区别。
刘御医看着陈玉被梁安从身后抱住,越发没有顾及,喋喋不休的抱怨,仿佛要将他在陈玉这里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但凡他心中有任何求生的意识,能控制他情绪的药量都不会加得那么快!”
“你居然和我说这非太子所愿?他现在就是混吃等死,怎么没如他所愿?难道要我将给他治病的药换成毒药,从根源上让他少耽搁几天,才能叫如他所愿?”
“枉你自诩聪明,竟然看不出他所谓的吃药、养病,只是在敷衍你。白瞎了那些好药,给他喝就像是倒进漏斗,还不如拿来培养我的药园!”
“不对,他正数着日子等死,怎么可能有闲心敷衍你?他只是在骗自己的时候无意间顺带骗了个傻子。”
岑威默默记住刘御医透露的信息,悄无声息的绕着窗边绕了个大圈,确定羽林卫都老实的守在很远的地方。即使陈玉和刘御医的情绪失控,这些话也不会被外人知晓。
梁安挨了几肘,只能换个姿势,将陈玉的手臂也牢牢束缚住,然而陈玉还有两条
大长腿
“岑威,你能不能先将刘御医带走!”
抱歉,你再忍忍。
岑威站在刘御医的身后,对梁安做口型。
碰巧能听见刘御医的畅所欲言,他不想错过任何能得到更多信息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等他再借助无中生有的幼时友人,委婉的向刘御医询问太子的病情,对方肯定会有所顾虑。
陈玉早就已经发现唐臻非同常人的耳力,专门找了个不会被太子听见的地方与刘御医密谈。
对角相望的院子正上演拳拳到肉和声嘶力竭的抱怨,前院却岁月静好,恬静从容。
唐臻手捧游记,目光恍惚的盯着烛火,脑海中反复回想白日发生的细节。有陈玉和程诚、孟长明和燕翎、梁安和李晓朝,还有岑威。
他向来不会容忍自己逃避恐惧。
这种不勇敢的事,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彻底改变一个人。
对自身的状态有清醒的认知,在唐臻的字典中,无疑位列首行。
唐臻扪心自问,事到如今,他距离真正的疯子,究竟还有多远?
无论是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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