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杀了阿玛,我跟你拼了!”
祁雁:“……”
虽然他的确想死,但也不必来得这么快。
他艰难偏头向对方看去,发现那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身上穿着苗族服饰,模样十分清秀白净,手里握着一把……嗯,相当眼熟的骨刃,稚嫩的嗓音微微颤抖。
“阿玛”在苗语中是爹爹的意思,祁雁没见过这小男孩,他杀的苗民多了,也不知道他爹爹是谁,虚弱地问:“你阿玛是哪一个?”
“什、什么哪一个?”男孩竟能听懂汉话,也用蹩脚的汉话跟他交流了起来,“阿玛就是阿玛,阿玛是我们的……的……总之大家都听他的!”
男孩磕巴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和苗语对应的汉语词汇,攥着骨刃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白皙的小脸也因为窘迫而微微涨红。
“款首,”祁雁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爹爹是苗寨款首,那的确是我杀的,你动手吧。”
不过款首居然有儿子吗,当时却没打听到这个信息……不然那时他一定会斩草除根,不会留下这孩子的性命。
男孩:“……”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似乎没料到这个发展,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怎么……不反抗?我是要杀你,不是在开、开玩笑!”
“嗯,我知道,”祁雁有气无力地说,“我反抗不了,所以你杀吧。”
男孩彻底呆住了。
他握着骨刃的手都出了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那我真、真杀了?”
“好。”
男孩颤颤巍巍地上前,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终于鼓起勇气,用尽全身力气握住骨刃扎向躺在床上的人——
“……那样不行,”祁雁叹了口气,“位置不对,而且刀刃太短,捅不死我。”
男孩浑身僵住,睁大眼睛看他:“那、那要捅哪里才对?”
“这里,”祁雁微微偏头,露出脖子,指了指自己颈部的动脉,“把刀捅进这里,我一定活不了。”
男孩看着他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突然手指一松,握着的骨刀掉在床边。
他慢慢向后退去,一连退了好几步,直到一屁股跌坐在地,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我不杀了!呜呜……我不杀了……”
祁雁:“…………”
怎么杀人的先哭起来了?
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了苗霜的注意,他走进房间,看到坐在地上的男孩:“圣子又在胡闹些什么?”
圣子……?
男孩一见到他,立刻爬了起来,冲上前抱住了他的腿:“阿那!”
阿那即是“哥哥”,苗霜有些嫌弃地把他拎开,不想让他的眼泪蹭到自己衣服上:“圣子都多大了,怎么还在哭鼻子?”
男孩听到这话,登时停止了啜泣,一抹眼泪:“我没有哭。”
“那哭的是我喽?”苗霜走到床前,拾起了掉落的骨刃,“圣子说喜欢这把刀,借去玩玩,就是用它来杀人?”
“我没杀他,”男孩有些窘迫,因为心虚,声音小了下去,“至少没杀成功。”
“想杀就杀,毕竟他是杀害你爹爹的罪魁祸首,但你不该借用我的武器,而应该用自己的手段杀他。”
祁雁:“?”
合着他在意的点不是圣子要杀自己,而是用了他的刀?
苗霜玩着那把小巧的骨刃,对男孩说:“这是我用来杀他的东西,以后不借你玩了。”
男孩疑惑地抬起头:“阿那也要杀他?”
“当然。”
“可阿那不是在给他治病吗?阿那还不顾长老们反对,非要把他带回寨子里来。”
“这不冲突。”
年仅六岁的小孩显然理解不了大人复杂的思想,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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