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失忆了,拼命把他救活,却又不再认得他,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苗霜叹口气。
罢了, 不管怎么样,先处理完当下的事再说吧,他实在不能确定如果祁雁死了会发生什么, 这个世界会不会随之崩溃,自己又会不会跟着一起消失。
如果他再死一次,是会回到修真界,还是会彻底灰飞烟灭,他自己也拿不准,虽然他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祁雁逆天行道把他救活的……还是好好活着吧。
苗霜在床边坐下,又给某条病龙把了会儿脉,恢复的情况还是不太理想,只能说比昨晚稍好了点。
真是奇怪。
就算心口的剑伤是前世之因,可生病又不是,为什么治病也治不好。
……
等等。
不知想到什么,苗霜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他用蛊虫给祁雁重塑经脉以后,祁雁就接近于百毒不侵了,那是否意味着祁雁的体质也变得和他一样,毒不对他起作用,药也同样不对他起作用?
……这下可难办了。
苗霜只能想办法给他增加剂量,下些猛药,可再猛的药到祁雁身上药效也大打折扣,只能边治边看。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苗霜帮他告了一天的假还远远不够,祁雁反复发烧,喝了药便昏睡不醒,一连三四天都是如此,别说会见朝臣了,起床都困难。
自从新帝登基,还从来没有因为生病请过假,而今一请就是好几天,朝臣中不免传出些猜测,说陛下在塞北一战受了重伤,之前一直在强撑,现在大巫回来了,精神一放松,伤情立刻反复。
也有人认为恰恰相反,觉得正是大巫的归来才导致陛下身染重疾,毕竟大巫本就是个巫医,听说他还在宫里养蛊虫,想想就让人害怕,陛下久居这样的环境,能不出事吗。
更有甚者,认为陛下根本就没病,不过是大巫回来了,忙着跟他颠鸾倒凤没空上朝,反正塞北大捷,短时间内各国不敢再犯大景边境,他休息一下也是无可厚非。
不管他们怎么猜测,祁雁不能消失太久是真,要是天下太平局势安稳倒也罢了,可前朝留下的烂摊子才解决了一半,剩下的也不能一直拖着。
祁雁几天没干活,奏折已经堆积如山,苗霜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康复的某人,觉得要是一直等到他痊愈,这奏折的数量恐怕要累加到加班半个月也批不完了吧。
才有好转又玩命加班,病情恐有反复的风险,思来想去,苗霜唤来范青书道:“去把奏折给我拿过来。”
范青书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大巫要替陛下批奏折?”
“怎么,不行吗?”
“倒也不是……”范青书斟酌了一下,“我现在去拿。”
他叫了两个小太监,将所有积压的奏折都从前殿搬了来,委婉道:“以陛下对大巫的信任,旁人自然无权置喙,但此事若被朝臣知道,恐有非议。”
“不被知道不就得了?”苗霜取了支毛笔,蘸上朱砂墨,随意翻开一本奏折,在空白处落下一个“阅”字,“陛下不说,你我不说,又有谁能将消息传进朝臣耳中?”
那字迹笔走龙蛇,苍劲有力,竟和祁雁所书一模一样。
范青书微惊,恭敬道:“我明白了。”
苗霜便这样一边守着祁雁,一边帮他批起了奏折,模仿祁雁的字迹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还在青锋派时,他们时常会互相帮忙抄书,从未被师尊发现,现在祁雁的笔法虽然和以前不太相同,但神韵犹在,苗霜模仿起来信手拈来。
奏折太多,而他耐心不多,才翻了两份就觉得烦,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东扯西扯写一大篇,好像不把纸写满浪费似的。
还有些无事上奏,单纯问皇帝身体怎样了的请安折,他干脆让范青书帮他做个归类,先把要紧的捡出来批。
这种事范青书经常做,自然得心应手,很快便帮他筛选完成,工作量大大减少,苗霜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花了两个时辰处理完所有要紧事,都按照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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