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去,抱着手册琢磨了一宿,第二天眼神就清澈了。
第三天就跟着新政一起,把这本手册给安排下去了。
什么月报、旬报,侯报……也就是五天一报。
高蔚生恨不得把日报也给弄出来。
只是受限于现在的交通条件,只能遗憾放弃。
而刚开始报,报的最频繁那会儿,安西知府衙里乱的跟赶集一样。
一开始,那些习惯了“季考糊弄学”的官吏们,还没把这当回事,照旧抱着账本磨洋工。
有人故意把民壮训练写成马步演习,还有人把流民闹事,润色成市井喧嚣。
嘿,直接黑白颠倒了!
更有甚者,直接照搬去年同期数据。
连秋粮增四成的鬼话都懒得改。
第一次拿到这些敷衍的月报时,高蔚生都快气麻了。
他可是知府大人!
他之前糊弄上司,那是他的事儿。
他手底下的人,怎么能来糊弄他呢?!
这能一样吗这?!
于是高蔚生抄起李北玄给的《安西新政内测版》和《基层政务标准化手册》,带着几个书吏,直接就杀进库房,对着账册一项项核对。
而这一查不要紧,光是驿站马料,一项就查出三笔糊涂账。
管库的老吏,把喂马的黑豆掺了三成沙子。
还在月报里写,节省饲料开支!
牛哇牛哇!
“来人,给我打!”
当时高蔚生差点厥过去。
醒了一拍惊堂木,四个膀大腰圆的衙役立刻把老吏按在长凳上。
那老吏哀嚎着喊:“我爹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
结果高蔚生却冷笑一声:“你爹跟着陛下打尼玛都不行!”
直接二十板子下去,把那老吏的屁股都给打开了花。
当天,整个安西官场都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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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交报表,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各个主簿都青着眼圈来送材料,有人甚至半夜抱着账本睡在书案前。
高蔚生也不看情面,直接一个字一个字的抠细节。
看到城北水渠进度栏里写着“每日用工八十人”,立刻派衙役去现场数人头。
果然,查出少报了二十人。
原来是工头把自家亲戚塞进名册吃空饷。
“欺上瞒下,该当何罪?”
高蔚生盯着工头煞白的脸,故意把“罪”字拖得老长。
那工头当场尿了裤子,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两张地契:“大人饶命!这是小人在城东的庄子……”话没说完,就被高蔚生喷了一脸茶沫:“我去你丫的!按新政第三条,挪用公帑者,先枷号三日,再充军边塞!”
“呃不对,咱这儿就是边塞……你给我去当劳工!”
这事儿传出去,安西府衙的算盘珠子都快被盘出包浆了。
从前喝着茶听小曲儿的典史们,现在见了高蔚生就跟见了催命鬼似的,怀里随时揣着账本备查。
有个新来的年轻县丞不懂规矩,在月报里写“夜间巡查,路不拾遗”。
结果高蔚生贱的都快流汤了。
当晚就乔装成流民蹲守街角,结果还真就抓着个小贼。
于是第二天,县丞的月报就改成了:“治安有瑕,当夕捕盗一名,已杖责示众。”
……
高蔚生就这么贱了整整一个月,总算把先前遗留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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