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渡与燕青耍笑射雁,正快乐时,被军士叫走了燕青。随后便有人回报,宋江不悦斥责了燕青,还说出“伤害仁禽”的话,不免更添烦恼。
军驻陈桥驿,杨志被拨去与穆弘住一个军帐。这穆弘乃是揭阳镇恶霸出身,平日里依仗“江州救宋江”的功劳,也居身“八骠骑”之位,与杨志相同。你想他一个乡镇恶霸,也只有些打群架的能为,阵仗、行军、韬略却是一丝不省得,杨志哪里瞧得上他?
天色将晚,杨志安排自家一百名直管军士安歇,再巡查完马棚、车阵,件件周正后,回到自家营帐。还未进门,便听得喧闹声声。
杨志进账,见穆弘、穆春兄弟,连同张横、李立、薛永、王定六一干人,都是江州揭阳岭乡党,半裸着身躯在那里豁拳舒掌、斗酒吵嚷。好好的军帐里,鸡皮鸭骨遍地、杯盘酒坛狼藉。
见杨志进来,穆弘跳起身道“提辖哥哥何故归迟了,该罚酒三大碗。”一头说一头端来酒碗,来抓杨志肩膀。
杨志平素最厌烦人称他“提辖”,自认曾应武举,官至殿帅府制使。做“提辖”是刺配至大名府,屈身的职事。且做了这个提辖,便失了“生辰纲”,被迫落草。当然杨志此一番遭遇,只有几个亲近人知晓。似揭阳岭一干人,后上梁山,只知杨志是“丢了生辰纲的杨提辖”,如何省得杨志忌讳?
今杨志见帐中狼藉,他一个积年的军官,素来整洁严谨,哪看得惯,已有三分不悦。又听穆弘称自己“提辖”,更添五分不悦。再见穆弘劝酒,便冷面拒之道:“天戒素不饮酒”。
穆弘哪肯放过,把出自家在揭阳镇时的做派,伸手去抓杨志肩膀,便欲灌酒。也是穆弘酒醉了,不知进退。
杨志见穆弘动手,略一侧身避过,斜刺一步便转到他身后,行到自家胡床边坐下,再不看众人,也不做声,却已是十分焦躁。
穆弘吃了瘪,还被闪了个趔趄,不禁无名火起。抬首将碗中残酒灌下,摔了空碗,指着杨志骂道:“好个不识抬举的贼配军,爷爷好心请你饮酒,是瞧你得起。却敢摔我个趔趄,敢是讨打不成?”帐内众人带酒,见穆弘叱骂杨志,都跳起身逼住杨志,只待动手。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这边厢已是千钧一发,殴斗不免。却听帐外暴雷也似一声笑:“杨家兄弟,洒(sǎ)家来了,出帐相见!”
杨志本蓄势已足,只待穆弘出手,便打个痛快,除尽连日来的憋闷。一听帐外笑声,便知是鲁智深到了,攥起的拳头也只得撒开。心想“若此时与穆弘等动起手来,鲁智深若动手助拳,事情便不可收拾。那莽和尚下手没轻没重的,伤残了谁,可不是耍处”。
只得劈手夺过穆弘酒樽,一发力捏个粉碎。再出声应道:“哥哥稍待,杨志就来!”
揭阳岭众人不怎么惧怕杨志,却十分惧怕鲁智深,再就是武松这个瘟神,睡梦里都能被吓醒。闻听鲁智深在帐外笑,猛可想起鲁、杨、武三人在二龙山同为寨主,同气相知,刚刚的一点酒意都被吓得随冷汗走了。又见杨志手上气力,立时收手退开,放杨志离去。
杨志走到帐门前,回头再道:“洒(zá)家行军住帐,最喜整洁。若回来时帐内仍这般凌乱,拳头认得你等。”言罢迈步出帐。
穆弘等只听得杨志与鲁智深、武松高声笑谈,一道去了。不免叫声“惭愧,亏得不曾动手。惹那头陀并和尚,发起疯来,我等休矣!”一伙儿忙不迭收拾军帐,洒扫擦洗不提。此正是:
龙生九子各擅扬,血脉兄弟闹萧墙。
三教九流攒一处,哪有狼牙不伤腔。
书休絮烦,十数日后,圣旨降下:加宋江为“保义郎”,带御器械,正受“皇城使”;副先锋卢俊义加为“宣武郎”,带御器械,行宫“团练使”;吴用等三十四员,加封为“正将军”;朱武等七十二员,加封为“偏将军”,支给金银,赏赐三军人等。
不数日,天子再命光禄寺赐御宴一席,御酒十瓶,摆至宋江帅帐。再钦赏宋江锦袍一领,金甲一副,名马一匹。此后,再无旨意。
看看正元节将至,忽一日公孙胜直至行营中军帐内,与宋江等众人,打了稽首,便禀宋江道:“向日本师罗真人嘱咐小道,令送兄长还京之后,便回山中。今日兄长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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