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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寄篱下征夫别战马 忿淫威神医摔药囊(第3/8页)

汴手里,再叮咛几句,忍泪回去。单汴等牵马驾车,回营去了。



宅内门后,杨志在门缝里看单汴牵着青花骢远去,眼中含泪,拳头攥得咯咯响。安道全更加迷惑,主动问道:“如此舍不得,却为何主动送与他?”



杨志长叹一声:“一则洒家要在此院中施‘空城之计’,保俺主仆周全。爱驹在此,妨碍施展。再则那是战马,须精饲细料,还需腾达驰骋。关在此,委屈了它。还有单汴那厮昨日已起了争夺之心,洒家现在无法与他争执。不如趁尚未撕破面皮,早些送与他。我知他是爱马之人,想必会善待青花骢的。”有道是:



黑云压城头,早收晾衣裙。既处屋檐下,何妨暂屈身。



桑田变沧海,也存搏浪鲲。乘风化鹏去,再怜坊中人。



安道全闻言亦是叹息。杨志再道:“尚有一事劳烦神医哥哥。”安道全问是怎的?杨志指着额头金印道:“劳烦哥哥替杨志解此烦恼。洒家知晓哥哥曾为宋公明解忧。”



安道全道:这个容易,安某药囊中就有点斑药剂,涂抹上去,三日就可生起红斑,毁坏刺青形色。但磨去红斑,却需将美玉研磨成粉,用蜂蜜调和成膏,每日涂抹擦拭,渐渐红斑消散,肤色如旧,才能再看不出印金痕迹。这确是水磨功夫。



杨志道:“不须如此麻烦,哥哥只将金印处生斑即可。最好连洒家鬓边青胎记,连成一片便可。这片血色斑痕,洒家现下用得着。待以后……洗了金印便好,洒家这个‘青面兽’,也不怕再变成‘赤面魔头’。”



当晚,安道全便依杨志,用药剂在杨志左鬓边,涂抹了一大片。连胎记带金印,都盖住了。杨志心细,见这点斑药剂着一个小瓷瓶装着,软木塞了瓶口,保存得住,便张口向安道全讨要。



安道全说:“何须如此多?这一瓶够五六个人洗金印。”杨志叹一声:“梁山上岂止五六人被文面刺配过,不知此番征剿后,还剩几人活着。”



这一日到晚再无话。至次日四更时分,安道全被杨志屋中声响扰



醒,见杨青、杨龙穿梭般进出进出,端痰盂、倒净桶,再去厨下烧水,伺候杨志漱口擦身。



安道全披衣起来,端盏灯去探看。杨志见安道全来,从榻上爬起身来,口中道“扰了神医哥哥清梦,惭愧惭愧。”



安道全见状觉得怪异,这两日杨志一动便扯得腹痛。刚刚杨青、杨龙这一番忙乱,分明是杨志病症又发作了,才上吐下泻。该当愈发虚弱,怎地见他反倒健旺了些?忙问详情。



杨志道:“可煞怪哉,却才症候又发,先是呕吐几遭,伺后肚腹绞痛便出恭了。却觉之后身体轻健了许多。看见哥哥来,不自觉便能起身了。”



安道全又记起,日间杨志目送青花聪离去,曾发怒攥拳,似颇用力。难道体力恢复了些许不成?便舒起拳,让杨志以手握自己腕臂。杨志伸手用力握了一握,安道全觉得已有些斤两了。



思索良久,忽而问道:“你服那药多少时辰了?”却不等杨志回答,他自家扳指计算“已过两日有余了。医嘱可是每三日服一丸?”未待杨志回答,他又恍然道:“这就是了,王枳修合丸药,专攻血蛊,真乃神丹!”再按杨志躺端正,诊脉、验瞳、观舌苔、按肚腹,忙个不住。



不觉天光大亮,安道全才住手,长舒一口气道:“也许你中毒未深,也许是你躯体健硕,再就是这丸药真个对症。时下看,蛊毒未再侵入你的脏腑,反开始被体内正气逼出了些。”



众人闻言都喜。安道全命杨青取出那个药葫芦,拿在手里把玩不休。开盖倒出一丸,在鼻下嗅闻,又举起照着晨曦,仔细观瞧。



忽而转头对杨志道:“观情形,这十粒药丸服下去,可将蛊毒解个五六分。这王枳算计药量疗程,特也悭吝了些。安某在此,辅一剂清瘟消散之汤剂,调理个百来日,此次你这疫症劫数,算是化解了。”杨志拱手称谢。



安道全起身回自己居室,斟斟酌酌、勾勾抹抹,约一顿饭的工夫,写下一张药笺,出屋用双手递给杨志:“待王枳药丸服尽后第三日,按此方每日饮汤剂。依旧忌口,百日后方可食荤。”杨志称谢双手接过。



安道全再开言,神色郑重了许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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