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坐着蔡叔开的车过来。现在五个人一辆车坐不下。

傅景南便自己开车。

老太太道：“舒言, 你坐景南的车吧。”

舒言没有意见。

傅景南从车库开了一辆宾利出来，舒言随口说了一句。“这车保养好了啊。”

傅景南：“新买的。”

舒言嘴角抽了抽。“吃过晚饭，你记得和奶奶说, 我们已经办了手续了。还是让奶奶早点准备。不然春节时，我不在你家，亲戚们肯定要问的。”

傅景南专注地开车, 老太太这么精明, 怎么会猜不到。不然她今天突然搞突击检查做什么。

这时，舒言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外卖的电话。她点的炒河粉已经到了。

送外卖的大叔敲了几下门, 都没人开门，他急着送下一趟。打通了她的电话，声音急切又洪亮：“你的外卖我放在门口了。”

舒言：“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她叹了一口气。这碗河粉真的浪费了。

傅景南听得清清楚楚，“你现在晚上都吃外卖？”

舒言唔了一声。“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没那么娇贵。”

傅景南呵了一声。“你点的什么？”

“炒河粉。”舒言回道。

老太太在车上，听完金姨的话，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两人也不容易，哄着我呢。”

粤菜餐厅外面已经排了几十号人在等号了。

来的路上，傅景南就让方裕订了一间包厢。金姨和蔡叔在外面用餐，包间只有他们一老两少。方便他们说话。

经理推荐了几样招牌菜，他们都要了。

经理：“那我就走菜了。”

傅景南想了想，“再加一份炒河粉吧。”

舒言看了他一眼，赔她一份河粉，真是谢谢他了。他要加就加吧。

傅景南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

等菜的间隙，舒言也没有往日的活泼。

老太太倒是说起了猫的事。舒言把学校发生的事讲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笑道：“这孩子可真调皮啊。”

舒言眸色一转，“是啊。以前在挺乖的，就是他父母离婚以后，行为上有些变化。”

“那还是有点可怜的。所以啊，结婚、离婚都要慎重。”老太太顺着舒言的话说下去。

舒言目光投向了傅景南。

傅景南指腹摩挲着杯身。“奶奶，我和舒言经过慎重的考虑，已经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舒言垂下了眼眸。

老太太轻吁了一口气，“我已经猜到了。没想到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舒言喉咙酸涩，“对不起，奶奶。”

“你没有对不起我啊。是我们对不起你，我都没脸见你爷爷了。”老太太满是愧疚，“舒言，在我心里，你茜茜是一样的。”

舒言点头。奶奶的理解让她卸下了心里的负担。

老太太看向傅景南，“以后不管舒言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帮她。”

“我知道。”傅景南沉声回道。

包厢气氛压抑又悲伤，这顿饭好像是离别饭一般。三人都没有胃口，菜剩了一大半。

吃完饭，舒言陪着老太太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在外面等候。

商场人来人往。

这时候，她听到有人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

“舒言——”

舒言侧首一看，是贺听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子，气质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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