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篇文章之前,个性孤僻的陈景润连数学圈内也不大知名;有这篇文章之后,十亿人知道了他的名字,无数信件朝陈景润的住处飞来,连孤僻都变成了一种高尚的美德!
“这难道是一部新的《哥德巴赫猜想》?”虽然小说并不是报告文学,但在场许多人却不得不想到了这篇文章。
王濛兴奋道:“不愧是你的作品,还是你写出来最有向上的积极性。我们说,作者的故事安排往往反映了这个人本来的思想,‘新现实’是文坛的一种新类别,而你是新来的作家,真是带来了一股新的风气。”
他问刘芯武:“你怎么认为呢?”
刘芯武却傻掉了,一下子说不出话。
他所撰写的结局,是主角个人的升华,而余切所写的,却是把“刘小春”这个小提琴手,当成了许多人的影子——他们学习西方的技术,然后把这些东西带给乡土大地,回馈给了自己的同胞和父母。
是改革文学吗?
刘小春是古老大地形象的“具体化”?这个人正在朝未来飞奔而去。还是意识流文学?因为余切同样夹杂了许多回忆方面的插叙。
或者,是伤痕文?
不,这真的不是了。在刘小春的学琴路上,固然有时代留下的“伤痕”,他见识到了巨大的差异,对他人性的折磨,但许多人给了他帮助,刘小春没有被打倒,他选择了要为什么人演奏音乐。
这不是任何一种文学,这是余切写的文学。
此时,刘芯武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并不是《和你在一起》的结局安排不好,而是太好,显得他自己写的太不好,这么直观的对比下,他简直压力大到想要呕吐。
文章的好坏,还有什么比得上读者的回馈来的直接?
林耀基教授高声道:“今天来了几位作家同志,我原先以为是很普通的一天,因为我们每一次演奏,都要碰到各界的优秀同志来观看,王濛就是我们的老朋友,经常看到他在底下……但是写到我们心坎里面的,讲了我们心里话的很少有。”
王濛摸着后脑勺吐槽:“我也写过音乐方面的好小说……”
“——我个人提议,为他们三个人鼓掌。他们用他们的艺术,超越和诠释了我们的艺术。今天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文字之美,和它其中的精妙安排……不亚于我们的交响乐,但却是一个人来演奏和指挥的。”
胡坤呢?他激动的拿下自己的小提琴,想要专门给余切演奏一曲,他刚刚把小提琴夹在自己前胸上,其他乐手也回到台上,演奏起了这个《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这曲子虽然被称之为“不可能演奏的曲子”,但那是对于一般的乐手,而对于这些最精英的一批乐手而言,他们已经熟记在心,能娴熟的配合,根本不需要指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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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引发的支持,还没有结束。
在台上的指挥者忽然从台上跳下来,把指挥棒拿给了余切,“你来!”。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乐手们一边压抑着情绪,一边根据经验来演奏曲子。
激昂的音乐响起,气势磅礴。
他们根本不需要指挥者,但还是习惯性的看着拿指挥棒的余切,全望着他。余切当然也笑了,不过是写一个文章,大惊小怪干什么呢?
余切耸了耸肩,想要让大家别那么激动,然而交响乐团却故意更加大动作的演奏。他们太激动,太想表达自己的喜欢,哪怕是作者本人也不能阻拦。
王濛痴痴的看着余切:真是意气风发少年时。
恐怕曹禺二十二岁写出《雷雨》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吧,那时候他一部戏剧发在《文学季刊》,如一声惊雷,震撼了戏剧界,封建、阶级、爱情……这么多复杂的元素,被一个水木大学大四学生写出来。
怪不得巴老要用《雷雨》来说余切,在那篇《大公报》上的对话上,难道他也只想到了这一个人?
然后,王濛开始后悔起自己带上刘芯武。
这是真正的心如刀割,每一次拉弦都像是在切割心脏,让人痛苦不以,光是想想就令人难以忍受,何况是性格十分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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