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王濛很赞成我的观点,他说音乐也是这样。这话似乎有些笼统,但是您看了余切的小说《小鞋子》,您就明白我的意思。”
“就像是您母亲做的白粥,您一直不觉得出色,然后您到我这年纪了,父母都去了,什么也都吃过了,有一天您下馆子吃到了这一碗粥,您泪眼滂沱地百感交集地寻找厨师是谁?厨房里面煮粥的人出来了,他是余切。除了掏钱,您还想谢谢他!”
由《小鞋子》所引发的风潮正在快速袭来,它形成一股文学上的“热空气”,和由北向南的现实冷空气相对抗,在遍布寒潮的1985新年,使得许多人阅读完后,心头多出了一份温暖。
这将会是一个难忘的新年!
远在阿坝的阿莱,正如同往常一样去阿坝的文学杂志《草地》上班。这个杂志社没什么名人,目前最出名的人就是阿莱本人,他是余切的朋友,又受邀参加杭城会议。
从杭城回来后,阿莱总是被询问西湖的景色,全国各地来的作家们的风采……但阿莱总是说,那些地方我都没去过!
“那你去干什么去了?”
“我帮巴老的孙女买了三颗糖丸。”
“阿莱,你已经讲了这件事情好多次,但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这边来的人天生就贫困,大山阻隔了我们和文明世界,在我们的世界里面有格萨尔王、有毕摩……男人们围在一起搞迷信,喝酒吃肉,我们甚至没有厕所,我们很多人不会说汉语!没有上过一天学!我们之所以种土豆是因为我们贫瘠的土壤只能使得土豆生存,我们养殖本土黑猪是因为英国猪在这里没有大规模养殖的条件……我和你说话的时候,我和你就是这一块儿最有文化的几个人,只因为我认识字,这一点不夸张。”
“所以,我们和疫苗多么遥远?”
“政府甚至不知道我生了多少个孩子?我们这里远到许多人不知道有计划生孩子的政策,我告诉你,我要生不是一个两个三四个,而是五个六个七八个,如果有人不幸离去了,那就是天神收走了他,我只能这样祈祷……”
阿莱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既知道科学,他甚至后来去搞科幻文学,但他又信传统民俗的那一套。
所以他愤怒的说出“格萨尔王是能给我们拿出疫苗的人!”就并不奇怪。
阿莱的同事嬉笑道:“阿莱,你真是个痴人!你已经不疯魔不成活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乡镇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前来,在《草地》杂志社的门口放下一本《十月》刊物。许多市级、县级刊物了解全国文学动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的。
上面每一篇文章都可以让人眼界大开!
忽然,有人惊讶道:“阿莱!你的朋友余切写了一篇小说,请你先看。”
阿莱顾不得说声谢谢,立刻把小说翻开:《小鞋子》!
这正是《十月》刊开篇的小说!“余切”这两个字已经有一种魔力,成为让读者看下去的金字招牌。
阿莱在阿坝的两年,不知道国内许多作家和文学流派,他对杭城会议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他清楚的知道“余切”这个人,不仅仅是他,就算是《草地》编辑部的同事们,就算是那个掉下河最终去世的阿坝放牛娃!
他们都知道余切,他们都看余切写的故事!
当看到开篇时就介绍,阿里的妹妹落水后患了一种“将来不能走动的”怪病时,阿莱的呼吸忽然就急促起来,格萨尔王已经挥剑,他的笔就是他的剑。
随着故事情节继续发展,阿莱凌乱的翻阅杂志,他已经完全陷进去。阿莱的眼睛快速转动,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看到因为鞋子太大,妹妹蹩脚走路时,阿莱忍不住大笑;看到哥哥阿里拼命赛跑时,阿莱皱着眉头;看到那双满是血迹的脚底板,泡在金鱼盆中,鱼儿都来亲吻那双伤脚时,小男孩忧伤的看着自己不是“新鞋子”的冠军奖品时……阿莱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正是那一个小男孩啊!
谁不是阿里?谁不是小男孩?
我们都有年少不可得之物!
阿坝面临的现实甚至超越了《小鞋子》中描述的贫穷家庭,在阿坝已经到了不知道“运动鞋”是什么东西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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