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愉快》、《小鞋子》等书的日本稿酬发来。《狩猎愉快》今年在日本先后印六十万册,一千日元一本书,14%的个人稿酬比例,约46%的个人税负,转到海外还得再负担一笔税负……总之,单这一本书的稿酬已经达到两百多万元。《小鞋子》当前只印了十万册,其中稿酬的七分之一用作慈善本的捐款,这笔钱不到十万元,并不多。
另一笔钱就多了,余切在日的两个月,总计筹款上亿日元,这一笔钱没有扣税,相当于千万元还多。
数字巨大的日元在进入的那一刹那,就被换成本币,外汇管理的干部特地来和余切打招呼:为了他今后出国能有足够的外汇使用,给他预留下了部分额度。
别不服气,这一时期,个人原则上不能持有外汇。
外汇的事情比较敏感,它首先会直观的使得机构注意到“你是一个富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针对先富起来的人有一些倒春寒。作家并不受波及,但那是一般的作家。
余切这种拿几百万、将来上千万上亿的就不好说了。
余切为了这事儿特地咨询过巴老——他也在全世界各地有巨大的稿酬。
汇率这件事情就是个bug,1985年,一个日本人当时的人均收入相当于四十八个大陆人,并且在随后的汇率波动中,因为大陆汇率降低,日元汇率走高,四十八在五年内变成了一百八十四。
所以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有“在日本打工一天”拿到的钱相当于在国内打工一年的说法。
那么,在日本写小说就相当于开了影分身之术,等于许多个余切在国内写小说,从稿酬来看,事实上也能这么说。余切去年的稿酬是十来万,今年暴涨到上百万,他已经有点不堪重富。
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吃酒心巧克力了,用上太阳能打火机了。
结果,巴老的藏富经验余切并不能拿来用。因为巴老的解决办法是裸捐。他把之前在日本拿到的采访费都捐出去了,在国内,巴老也持之以恒的捐款,捐书,仅在今年,仅针对京城文学馆这一机构,他就捐献了15万元,而后又通知当年度各出版社支付给他的稿酬,直接打款到文学馆的账上。
这才是真的“圣人”,和他比起来,只捐其中一本书七分之一稿酬的余切有点舍不得了。
那么,其他人是怎么过渡的呢?
燕大文学系的前主任季线林给余切出了个好主意。
“余切,你应该多收藏,多买房子。”
这位月工资345元,外加100元津贴的老教授,通过收藏齐白石、苏轼的作品,避免了树大招风,余切依稀记得,仅这些书画在2005年,估值就达到上亿元。季线林孩子为了争夺巨额家产和燕大对薄公堂。
买那么大房子是来干什么的?
一个房子难道就够了吗?
余切明白了,他得先把钱存着,等着有机会都换成这些资产。
他的老师马识途也在这个月来燕京,余切跟着他认识了一些电视上的人物。老马的人脉逆天,让余切感到吃惊,老马还很喜欢写回忆录,帮人写传记,于是每一个被call到的大领导都要记他的情。
那么,面对管谟业这种软硬不吃的石头,马识途又该如何把他整服帖呢?
马识途说:“这世界上有一些人,无论你怎么弄他,他都不会服的。你不是他,所以你不懂。”
老马说了句类似于《了不起的盖茨比》开篇的话:当你批评一个人时,要记住,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的条件。
余切说:“我如果不能使别人折服,我应该怎么做呢?”
马识途道:“常规的方法是动摇不了一些人的,除非他的信仰破灭。”
管谟业的信仰就是写小说,那么,余切就要写一个类似的小说。这个小说不仅同样有关于家乡,而且体现出真善美的一面——使管谟业受到触动,意识到自己从前那样写,是略有偏颇的。
它必须要完全的压过《白沟秋千架》这一文。
余切把这个问题带到了《小鞋子》的演员海选现场。
在谢晋导演的主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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