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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那你就先试试负责设计这八仙亭中八面屏风的图样,先画在纸上,拿给我看了,若是合格,我再要你做其他的。”
云舒月再次狠狠点头,这活儿比在灰浆坊蒸糯米好多啦。
论对皇室用物的审美,云舒月自认比这里的所有工匠都要好,她见过的好东西不计其数。
画师有专门的画室,云舒月也有了专属于自己的笔墨纸砚。
可她一刻也不敢大意,若是画不好,老头不让她做这个,她就只能回去拿砂纸打磨木材了。
费了一整日的功夫,也才画好一个手持玉箫的韩湘子。
她从前只当作画是乐趣,既能附庸风雅,又能充当谈资。
韩湘子背后的竹叶似在风中摇曳,这样的绘竹手法可是她苦练了多年的成果。
放下笔时,外头天已经黑了,她误了下工的时辰。
她匆匆将压尺往画纸上一放,便出了这里。
如今天黑得越来越早了,她摸着黑下了山,回家吃了饱饱的一顿饭。
第二日又起了个大早,她要尽早完成八面屏风的图样子,好让那老头正式将她提拔为漆画描金组的匠人。
她提着白布裙子蹦跶着跑上了山,可在昨日的画坊内,昨日的那张桌子上,她前后左右也没找到她昨天画的那幅画。
偏在这时候,那老头又来了。
“云舒月,你昨日的成果呢,拿出来看看,若是不会画,就还是去做打磨的活儿吧。”
云舒月东翻西找,一边道:“我画好了的,可不知怎的找不见了。”
她抬起头:“许是昨晚刮大风,将画纸刮出去了。”
她循着窗外看出去,想找到那幅画。
老头一言给她定了生死:“既如此,你还是先去做打磨的活儿吧,这也不是一道简单的工序,木头表面若是打磨不好,漆画就描不上去。”
“若是你连打磨也做不好,我只能禀明上司让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云舒月着急想解释一番,可这里的人根本不听她的。
匠人们多数都有自己的师门,在每一行里扎了根抱了团以后都极其排外。
云舒月糟了几个冷眼,被赶出了画坊。
她心里委屈极了。
“我现在给你画一幅也行呀。”
“昨日已经给了你一整日的机会,想偷懒也别用老办法。”
被赶到打磨房的云舒月弱小可怜又无助,她手上还是被塞了片砂纸,要她打磨地上的三面大柜子,打磨好了送去漆画处。
她恨得牙齿直痒痒,却拿眼前这些人毫无办法。
“好可恶啊,好生气啊。”
“啊啊啊啊啊!”
她用力磨着面前的大柜子,一边打磨一边嘲讽:“这柜子规制都错了,定是给奴才房用的。”
“啊啊啊啊怎么奴才房的柜子也值得上姑奶奶我来亲自打磨。”
后来,她抬着柜子送去漆画处时,亲眼见到了那张八面大屏风
那上面描好的韩湘子分明与她画上的一模一样。
云舒月气愤地放下柜子,指着屏风道:“这是我的画,为什么在这儿?”
那负责将画临摹在屏风上的匠人道:“这是何画师的画作,你凭什么说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云舒月气得叉腰:“整个京城的贵女都知道,能把竹叶画出随风摇曳意境的只有我。”
那匠人“嘁”了一声:“也不看看这是哪儿,除非你找来满京城的贵女替你作证,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去去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云舒月被赶了出来,她跺着脚,想怒吼一声,迎头撞上个老熟人,给她生生憋了回去。
她想说:该死的江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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