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因担心唐军袭击，正在与赵德言等人商议军务，直到三更时分才入睡。刚躺下不久，就听到外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声音越来越近，光芒照亮了城内。

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外面就有人报告：“大汗，大批唐军从东门闯入，疯狂地朝大营杀来，南门遭受奇袭，情况危急！”

颉利披上皮衣，衣冠不整地走出，看到是赵德言，惊慌失措地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唐军是怎么进城的？”

夜晚已派出狼骑加强城防，派遣侦察兵四处巡逻，还没收到唐军的消息。

为什么东门突然易主，南门又遭袭？

赵德言面色慌张，他也想知道唐军是如何闯入城内的。然而，城内火光冲天，士兵报告唐军像饿狼一样见人就砍，他根本没时间查明原因。

颉利见赵德言沉默不语，喝道：“快点集结人马，随我杀向东门，冲啊！”

“斩杀颉利者，赏金粮！”

颉利话音刚落，街道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声音很近，除了隆隆的马蹄声，还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

瞬间，颉利的勇气消散，脸色惨白。唐军人数不明，但行动速度太快，竟然这么快就到了他的大营附近。如果被攻破，他将成为阶下囚。

“大汗，末将护送您从后门撤退！”一名首领手持弯刀说，一边保护着颉利向后门走去。此时，他根本无暇顾及颉利的妻子儿女和府内的金银珠宝。

逃出大营，颉利、赵德言遇到了从东门逃来的狼骑。他们连忙扶颉利上马，迅速向北门撤离。颉利愤怒地质问狼骑的将领：“到底有多少唐军进城了？”

“大汗，唐军人数无数，东门已经失守。这支闯入城内的唐军就像屠夫，末将临时集结了一千多人前往东门，结果一触即溃，大部分士兵被砍杀，剩下的少数士兵早就失去了斗志，四散逃跑。南门遭受奇袭，如果顶不住，今晚定襄城必将易主。”

“东门，指挥唐军的将领是李靖，是苏定方，还是尉迟恭？”颉利喝问道。

这场仗打得莫名其妙，他只知道李靖在恶阳岭，其他的都不清楚。

“末将不知，但这支军队的作战风格，与奇袭边疆的黑骑相似，初次交战就见人就杀，不抓俘虏，给我军造成了巨大损失。”狼骑统领说：“末将猜测，多半是神武军的林川。”

神武军？

林川？

颉利心中一凉，林川被突厥士兵称为人屠、屠夫...

他的手下杀人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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