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外没什么不适。她看着控制面板上的文字字符，画面左下角显示一行小字：”根据DNA和日期比对，已自动调整到汉语是否保存“

”呃……这是电脑吗，好厚。它该怎么操控，触屏吗……“海德薇试探性的点了一下这预制板水泥砖一般的显示屏，“保存”，那行字就消失了。而另一侧的角落里显示着：“语音辅助控制已启用跟随系统语言。”

海德薇松了一口气，她正在想办法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电脑！帮助！”

没有回应。难道要说Help?

“呃……电脑！打开帮助菜单！”

“已进入帮助模式。”又是毫无感情的AI合成音，这次在面板上显示了茫茫多的控制台选项按钮，所幸，这电脑的系统和windxws有点像，有完整简洁的图形操控界面。“看来哪怕外星人也需要看得见的系统。谢谢你，巨硬。”

海德薇仔仔细细看了这个界面每一个按钮的选项，往下拉到底大概要翻两页，大概小一百个。她一个一个往下看，直觉得自己的心情在随着见识的多少而逐渐变化波动，高低起伏。起码十年的长期脱产让她的日常情绪极度不稳定，但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在这种几乎不可能的奇迹中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习。在最底部倒数第一个是“杂项”，倒数第二个是“外观”。

“外观？好吧……学新东西之后再说，先看看外观有什么。”

结果点进去只是控制系统的颜色和壁纸设定，她点进去预设壁纸，发现文件是空的。倒也是意料之内。

刚才在总菜单一个一个看选项往下捋，稍微花了有小十分钟。这让她有一点疲惫，于是每一个控制台系统颜色她都试了一遍，还把亮度调大。她一边在座位上左右摇摆，前后摇摆，像只猫一样上下摇摆，一边看着天花板被屏幕照亮，如同迪斯科球一样。

很多选项她都完全看不懂，什么是“辐能”，什么是“相位”，“隐身”倒是直观好理解，但按钮是红色有个大叉，前面的相位也是。点击没有任何反应。

海德薇想了一下，大声说：“电脑！”

“在的。”

“我问你，现在你能够回答是不是帮助模式的功能？我第一次喊你的时候你没有反应。”

“是。”

很好。海德薇琢磨了一下，“电脑，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本舰舰长——登记名momo，现正活跃中。权限等级最高。”

“修改登记名，改名为海德薇。以后都用名字加职务称呼我，好吗？”

“确认，已更改为——海德薇舰长。女士，我只是个低级人工智能，不需要询问，下命令即可”

海德薇愣了一下，“你回答了我没有问的问题……等会，你是强人工智能？”

“是。”

就在这一瞬间，她几乎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要凉下来了，还有另一边逐渐热血沸腾。强人工智能，强人工智能！超越地球AI技术不知道几百年的科技，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但到底是谁造的这艘船，是谁把它登记给自己，更重要的——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不对，等一下。有没有什么是我必须知道的？电脑，给我打开备忘录，或者船载文档，什么都行，你能听得懂吗……我不能用对低级智能的简单命令了，如果你听得懂，就告诉我。我的使命是什么，我总该有什么应该做的任务吧？我被托孤了？这艘船，这个未知物体是什么外空文明的遗存，我在误打误撞下被托付了什么，我总该有什么应该做的事吧？不要不说话，求你了告诉我，什么都行，告诉我……好吗？”

最后那个问句，如果你在场，你几乎能听见她那隐藏在略微发抖的声音中隐藏的卑微和不安。她是多希望自己猜错了，可能这只是个样本数很多的对话AI，可能只是个更先进“一些”的工具型人工智能；如果真的是强人工智能，那从伦理上来说，这艘飞船的电脑，已经可以算是个人格上完整的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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