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未央宫的檐角挑着几缕残阳,风过时,铜铃轻响,如刀戟相击后的余音。吕后端坐殿中,广袖垂落。
“子房先生,”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在这安静的殿内显得很是清晰,宫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立嫡立长,自古有制。可如今陛下心意浮动,太子之位,竟有动摇之危。”
张良静坐于对面,一身道袍,身形肃肃如松。
“皇后所虑,良已明白。”他缓缓道,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是外物,他两年前已辞官,如今只是帝后座上宾罢了。
他参与不参与,都无妨,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太子仁厚,天下归心。然陛下所忧者,非才不足,而是威不立。”
吕后知道,刘盈不成器,刘邦近来频频召见戚夫人之子如意,言谈间都是易储之意。此事若成,不仅刘盈性命堪忧,她吕氏一门,都危在旦夕。
“求先生帮我!”
张良叹了一声,只得再为帝后画策,“良有一策,或可解此局。”
“不知是何策?”
“商山四皓。”张良喝了一口宫侍端上的茶,“此四人避秦乱世,隐居山林,德高望重,天下景仰。若能请其出山,侍太子左右,陛下见之,必当改观。”
殿外风声渐紧,卷起落叶萧萧。
吕后起身拱手一拜,“多谢先生。”
张良忙扶起她,再拱手拜之,“皇后客气,良乃汉臣,自当为社稷谋。”
数日后,商山四皓应邀入宫,白发苍颜,衣袂飘飘。刘邦见之,大惊失色,知太子羽翼已成,再难动摇。
对戚夫人说莫再闹事,日后吕后真尔主矣。
戚夫人简直天塌了。
而张良于道观远望终南,山色如墨,云海翻涌。他轻叹一声,转身隐入暮色之中,再不问朝堂之事。
魏倩知道这事其实有些奇怪,她以为吕后会来问她,但是没有,嗯,有些奇怪。
吕后不来问她,是因为她也是局中人,又是开国功臣,刘邦又活得好好的,大权在握。而魏倩的为难她又不是不知道,等刘邦死后,魏倩就是她的能臣。
何必因为这些事把君臣缘份给搞僵。
所以大家都在站队的时候,魏倩开始在想她下一个故事写什么了。
此时长安冬雪皑皑,像她这么写一个短文鸽三月的,依旧沸沸扬扬,只能说这年代的小说家太不能打了,没创意啊。
其他人在站队政斗,而她宅起来酿酒,给侍女们讲衣裳的新思路,引引汉初时尚潮流,顺便做香水。
可惜并没有成功,她擦着香膏很是遗憾。
西筠看她一天比一天闲,忍不住催更,“丞相既然空闲,何不再写个故事?”
魏倩擦着香膏的手一顿,看身边侍女们一脸目光崇拜的看过来,嗯,也不是不行。
成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个时代的牛郎织女的故事,与后世的完全不一样,最初的版本是。
天帝之女织女,居银河东岸,司掌天衣织造,平日里勤勉孤清。天帝怜其独身一人,遂许嫁河西牛郎为妻。
孰料婚后织女耽于情爱,因为男色荒废天职。天帝震怒,责其归返东岸,唯许每年七夕渡鹊桥相会。
自此星河为界,岁岁一期,鹊桥成时,方得执手话相
思。
毕竟在宋朝以前,对门当户对比较看重,神仙配对也讲究门当户对。
但这种故事没有爽感,寒门学子代入不进去,牛郎星离他们太远。
然后牛郎星从独享星域的神,变成了人间骑着老黄牛的凡人。
所以故事就很违合,都不懂为什么他偷了织女的衣服,成亲后,就能搭鹊桥了,还住进了银河西,成了牛郎星。
那个时候读者不管,爽就可以了,反正牛郎一听就是放牛的,放牛的,那不就是庄稼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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