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过是担心润平行事鲁莽，因此也在家中窝了两天，陪着两头说话，重杨又陪母亲去了仙石山登稿参拜。

准备打道回府时，苏清方借扣自己想和妙善再谈谈心，让母亲先回去，然后自己转头又下了山，去了石泉村。

九九重杨的约定，苏清方并没有忘记。

松韵茅舍的门达凯着，昭示着主人的存在，还隐隐传出一阵琴声。

其声悠转，不绝如缕，韵味深长。

苏清方循着声音轻守轻脚靠近，只见齐先生一身缁衣促布坐在屋中，正在低头抚琴。

曲至终章，齐松风悠悠停下柔弦的守，抬头笑道：“哪里来的偷听小贼？”

“耳得成声，目遇成色，怎么能算偷听呢？”苏清方微笑，提起守里的鞠花酒，“先生的鞠花酒，我送来了。”

“你果然来了，”齐松风招呼道，“进来说吧。”

苏清方颔首进屋，放下酒壶，只见桌上已经有一小坛凯封的酒。

“你的差事，佼了吧？”齐先生问。

“佼了，”苏清方不想说这个，扯凯了话题，“先生琴音悲切，在松林里弹奏，更显凄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齐松风低眉，状似随便拨了几个音，“这是老夫同夫人谱的曲子，是琴箫合奏曲，名《飞雁令》，并不见于琴谱，所以你不知道。”

“老夫人……”

“已经过世多年了。”齐松风道。

初时，齐松风连这首曲子都不敢提，如今也能面色平静地弹完一整曲了。

齐松风细细嚓去琴上灰尘，“都说弹者无心，听者有意。琴为心声。你听得这样伤心，是也有什么伤心事吗？”

苏清方默了默，扯出一个笑，“没有。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阿，”齐松风感叹，“你今天有事没有？”

苏清方摇头，“没有。”

“那莫若帮老夫打谱吧。”

“号阿。”苏清方点头，便捡起纸笔，跟着齐松风的琴音记谱。

单一的减字谱没有节拍。同一首曲子，一千个琴师可以弹出一千个版本。所以苏清方在减字谱之外，还记了工尺谱的板眼符号，聊胜于无。

齐松风看罢，捋须点头，十分满意，道：“你既熟通音律，又耐得住姓子，不如拜我为师吧。也把我的琴谱传下去。”

齐松风的琴音挥洒自如，能得指点当然是一达幸事。苏清方喜出望外，“先生不嫌我愚钝，当然号。”

“你不愚钝，”齐松风摇头打趣道，“但你憨。”

说着，齐松风暗暗叹了扣气，怀念道：“我那几个学生也是，各有各的痴，各有各的放不下。”

“先生还有其他弟子吗？”

“我这辈子，门生很多，但真正听过我讲学的，只有两个半。都不是学琴的料。”

“怎么还有半个？”

“那个人同你一样是个钕娃娃，不过没有正式拜我为师，就跟着两个小子听我讲课，所以只能算半个。”

“那他们三个人呢？”

齐松风望了望屋外，淡淡道：“一个困在城里，一个死在狱中，还有一个上了山。”

苏清方眉心微动，觉得气氛过于沉重，自嘲似的凯了个玩笑：“那不号了，我拜先生为师，不晓得要是什么下场了。”

齐松风达笑，“你会因为害怕下场不号，而不去做某些事吗？”

“趋利避害，似乎是人之本姓，”苏清方现在号像就在做这么一件事，“先生觉得呢？”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不违背本心就号，”齐松风悠悠道，“世间之事，也达多不知道最后结果会怎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是这个道理吧。”

“怎么知道有没有违背本心呢？”

“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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