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声,猛地坐好,理了理衣袍,脸上“唰”地一下便红了,“我不是故意的,是这马车,也、也……”
青天白日的,她总不至于在马车里动起那样的念头来。
裴安懿轻轻扬了扬嘴角说道无妨,这长公主府上的马车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宽敞,不过每每两人出行,裴安懿总是会故意选小马车。
至于投怀送抱那绝不是什么意外之喜,必然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孤此举,”裴安懿望向宫中的方向,许久不见,小时候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姑娘没想到已然长这么大了……“儿时,孤和见夏郡主一齐上的学堂,她三岁便能吟诗作福,才名动京城,如此惊才艳艳的小姑娘,不该跳进这个火坑……至于张氏女张挽清,一手咏兰诗写得极好,文风见人品,本是一个好好的冰清玉洁的姑娘。”
好好的一群姑娘,不应当成为被裴荣辰挑选的货品,成为他夺位路上的筹码。
无它,只是因为裴安懿不忍,所以想出手帮一帮。
“殿下,”
“嗯?”
“殿下果然是个心善的人。”
“非也,孤是要成大事的人,孤选的那条路注定血流成河,孤当不了什么心善的人。”
“话虽是怎么说,”王阿花捧起面前人的脸,“一路看过来,开女子科举先河,镇压桃源县瘟疫之乱,顺带还引护城河之水解了长安的大旱……”
“殿下,我看你呀就是面、冷、心、热,”王阿花一指一指地戳着裴安懿的心口,“装作不通人情的模样,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裴安懿垂眸不语。
*
一通宴请下来,回府之时已然日落西山。看门的小厮来报,说是白日里蒋见夏来过一回,方才不久才离开。
这事有点蹊跷,且不说蒋见夏童裴安懿一道从宫里出发,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宫里说,非要来裴安懿府上一趟。
就算真的有要紧事没有说,专程来府上拜访一趟,也没道理走得如此迅疾,就像是……掐着点不碰见回府的裴安懿一般。
不过忠臣之后,蒋家遗孤,府上管事的也没有留着人家不让走的道理,客客气气地将人请了进来,又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了。
裴安懿没管这些,用完晚膳后看了一会儿暗卫呈上来的情报,已然是夜半时分,便回房打算去歇着。
胸口的不适感愈发的强烈,裴安懿支走了周围的女使小厮,一个人扶着墙,捂着胸口,慢慢沿着小院儿走回了房中。
层层纱帐之下,床上有一位若隐若现的人影。
哪怕是纱帐掩映,也能瞧得出那女子身形绰绰。
而裴安懿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副身体,美则美矣,但绝不是王阿花的。
是谁?是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爬上她的床。
裴安懿缓缓走近,握紧了手腕上戴着的那方玉镯子,正欲呼叫小厮,忽然听得床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裴姐姐,”蒋见夏叫道。
裴安懿皱了皱眉头,抬手拨开层层叠叠的纱帐,只见床上衣衫不整躺着的,正是白日里宴会上吵着要作诗的蒋见夏。
“你、”裴安懿愣了愣神,“是谁将你绑来的?你可有看清那人的脸?”
“信王?”
“李家?”
蒋见夏不语,只是笑盈盈地看着裴安懿。
两三息的停顿之后,裴安懿反应了过来,面色一沉,“竟是你自己过来的。”
话音未落裴安懿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怕是白日里那通没头没尾的拜访,蒋见夏压根就没走,选了个女使办成她的模样走了,而本尊却摸到了这里,早早的守株待兔起来。
裴安懿不想过多言语,按下手中玉镯的机关,一柄软刀从中而出,直直地架在了蒋见夏的脖颈上。
蒋见夏面上丝毫没有害怕之意,缓缓推开脖子旁边的软刃,笑道:“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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