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冉眉冬在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看着她,很温柔,又带着些缅怀。
她面对冉眉冬,怒气渐渐退去,表情也变得柔软起来:“眉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呀。”
冉眉冬低下头,内心五味杂陈:“很久没有听过你这样骂人了。”
岑鸣蝉喜欢骂人这件事,冉眉冬早有领教。她一直把爱骂人的这个坏毛病归结于岑鸣蝉打游戏打的。
肯定是游戏里的人喜欢喷队友,这才教坏了鸣蝉,让她有了这么多骂人的词汇量,动辄就要把人全家送进火葬场,户口本只剩一页。
她也劝过鸣蝉少骂人,但是没什么作用,加上她觉得鸣蝉自己也有分寸,因此她便没有再多说。
后来亲友滤镜叠了八百层,她还将这种行为美化成了“性格鲜明”与“爱恨分明”。
那是什么时候岑鸣蝉变了的呢。
还是那场她不愿意提及的人祸,岑鸣蝉好似一夜就勘破红尘,性情大变。
先前她会在意的事,如今通通不在意;她也笑,笑得浅,再不会兴高采烈如中彩票。
她也不悦,只是蹙蹙眉,也就不再计较,爱骂人全家的毛病更是直接改掉。
用岑鸣蝉的原话来说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多积口德”。
她还是她,但是不是那个她熟悉的她了。二十五岁那年宛如一道分水岭。
岑鸣蝉那幅原本色彩明艳,用笔大胆,饱和度极高的,热烈而绚丽的油画,自此却变成了寥寥几笔墨点的白色宣纸。
寡淡,单调,又疏离。
如今她再度听到岑鸣蝉骂人,觉得这样很好,很鲜活,让她很想念。
岑鸣蝉意识到她的反应看起来有些过激了,事实上公司运营过程中,出现过各种各样的奇葩问题。有一些她也会拿出来当笑话讲给冉眉冬听,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烦躁地骂街。
她捞出鸭肠,送到冉眉冬的碟中,她记得冉眉冬是不喜欢她这样骂人的,于是主动检讨道:“我刚刚不该骂人的。”
冉眉冬还是了解岑鸣蝉的,今天见面时她就发现岑鸣蝉的状态不对,有些不同以往的亢奋。
她在不安,她很焦躁。
像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要紧事。
于是她温柔问道:“发生什么了吗,鸣蝉?”
岑鸣蝉被问的一怔。这些年接触,她与冉眉冬都太熟悉对方的脾气性格。所以她能意识到她今天太烦躁了,冉眉冬肯定也能看得出来她这奇怪的状态。
事实上她今天其实不准备跟冉眉冬提及今天差点露馅的事。上一次冉眉冬让她二选一,她好不容易搪塞过去。
她担心如果把这些时间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冉眉冬还是会让她做出选择。
她不想经历两难的境地,她宁愿两头都欺瞒着。
再亲密的关系,哪怕是血脉传承的母女,也会有彼此的秘密。
所以她与冉眉冬之间已经如同亲人,但也肯定会留有独立的一点点空间。
如果说上次见面吃饭时,她还能说出来“难缠”这种话,到今日,她想来想去便只剩下“可爱”与“粘人”两个字。
与难缠有些相似,但其中的厌恶感又没难缠那么重。
她现在觉得十八岁的自己很好,像是安装上电池就会往前迈步的小玩具,不知疲倦,不会停歇,心中充满年轻人的锐气。
而她已然垂垂老矣,她有些累,因此懒得多想,懒得计较,连被同事称赞的好脾气也是因为她懒得多讲话,懒得起争执,懒得看其他人愤怒的脸,懒得出现任何变动。
这两年唯一的变动便是她提出离职,离职最大的驱动力还来源于十八岁的自己。
变得再好一些,对得起父母,也对得起自己。
想到父母,她忽然想到还有几个月就到祭日,她得去为父母扫扫墓,跟他们好好聊聊,讲一讲最近发生的事。
遇到自己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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