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小吉用气声骂道。
娄危置若罔闻,抬脚走进殿内。
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娄危走至床榻前,轻轻将人放在床上。
从头至尾,祝闻祈都闭着双眸,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
娄危坐在床头,静静盯了祝闻祈半晌。
“别装睡了。”
他语气平静道。
说罢,祝闻祈连眼睫都未颤抖,呼吸平稳,仿佛真的已经陷入沉睡之中,娄危只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见祝闻祈不动,娄危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侧:“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
祝闻祈依旧没有回应。
“死人背在身上很重,走几步就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娄危捏了捏祝闻祈的脸,“喝醉酒的人同理。”
明显地,祝闻祈呼吸停滞片刻。
“现在起来,百味轩里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话音刚落,祝闻祈便幽幽睁开了眼。
“啊,好神奇,突然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语气毫无起伏,娄危哑然而笑:“是吗?”
说完,祝闻祈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身,一副我为鱼肉任人刀俎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事?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娄危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臣有事要和陛下禀报。”
“也不是很想听,”祝闻祈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娄危,“先说好,有些你知我知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娄危收回行礼的动作,对上祝闻祈的目光。
“我尚有一事不明。”
祝闻祈宽大道袍最上方两颗盘扣不知何时已经解开,若隐若现露出锁骨下的两道重叠伤痕。
按理来说,修仙之人身上极少会留下疤痕,就算受了伤,服了药后伤口很快便会消失。
除非是伤及筋骨。
祝闻祈后知后觉地拉住衣襟:“这个不能告诉你。”
“不问这个。”娄危摇了摇头。
窗外月光如银,斜斜照进来,照得殿内一片朦胧,连眼前之人的容貌都变得模糊。
对面之人跪坐在床上,长发像是刚见面时一样随意绑在身后,有几缕碎发顺着落在脸侧,像是一副水墨画。
眼眸不再是一片雾蒙蒙,幽蓝色调藏在眼底,若是仔仔细细地看进去,就仿佛要将人吞噬进大海深处的漩涡一般。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看向祝闻祈,他面上总是带着一点笑意,因其温和无害的容貌,总是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与他说些掏心掏肺的话。
一开始他就是这么进的玄霜派。
良久过后,娄危收回思绪,开口道。
“……什么时候醒的酒?”
祝闻祈愣怔片刻。
娄危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神情专注。
“重要吗?”祝闻祈轻声道。
清冽酒香混合着熟悉气息,他恍惚片刻,以为自己还待在百味轩中。
娄危没答,只是定定地凝视着祝闻祈。
是从见到葛安起,还是回到门派后?
还是一开始就没醉过?
宫殿寂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祝闻祈垂下眼,率先错开目光。
“你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声音很轻,娄危却将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算你知我知的范围内?”半晌,他才开口道。
祝闻祈抬眼和娄危四目相对,如银月色在眼中流淌:“解释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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