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别的, 更得是汇富总行出来的, 才能多少摸清楚根脉。
曾朔也不傻。
但凡进入津州高层、能在年中大会坐上前三排的, 都不简单。
周义程这么瞒, 他隐约也能猜到。大概是怕他顺藤摸瓜, 抓住高速项目的关键,然后泄露了消息——这是吃一堑长一智。毕竟担保项目就是这么堂而皇之捅到何耀方面前的。
周义程不明说, 他就自己看。反正他这趟过来就是“避难”的,闲着也是闲着。
等陈豫景那边重新举荐了人提讯辛建科、何耀方态度稍缓, 他就拍拍屁股回去。
可谁知道, 待的时间越长,农商行里按照他的身份能接手过一遍的文件他都过得差不多的时候,曾朔发现, 已经闹上台面的担保项目,和目前这个还潜伏在水下的庞然大物,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担保项目再大、再离谱,顶多就吞个犄角旮旯的数字,牵扯的人不会超出三位。高速项目至今过了五轮,每一轮里,无论是津州高层还是沿途各市镇乡,都脱不了干系。一旦有问题,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天文数字,人也牵扯不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到时候肯定会有震动。高速项目还是何耀方主政时期的大项目,也一直是津州高层最重视的项目,一旦这里面出现震动,除了赔上他何耀方的根基和性命,整个津州势必要重新洗牌。
曾朔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虽说天塌了个高的顶着,但砸下来的每一块砖都能砸死人。
更何况,他没必要啊,他只想保命——年中大会前他去给陈豫景递投名状,就是想在何耀方手底下保住条命罢了。
可转头一看,陈豫景更厉害——这是要他粉身碎骨啊。
回过神来,他又有些搞不懂。
陈豫景为什么要如此置何耀方于死地。
虽说不至于以卵击石,但未免也太冒险,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
就目前的情况看,曾朔唯一确信的是:虽然有诸多不满,但何耀方依旧很信任陈豫景——因为台面下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的原因。
但陈豫景到底为什么。
曾朔越想越胆寒。
一个让何耀方如此信任的人,明明可以凭此青云直上、抵达别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背地里却要以这样的方式弄死他——
曾朔觉得,这已经不是所谓的谋略和城府了,这是有仇啊。
——渠田待了些日子,稍微琢磨出这么一丝风向,当晚他就赶回了津州。
隔天,他就坐到了陈豫景办公室。
“我也没想真和何耀方撕破脸”
比起陈必忠的“忠心耿耿”,他曾朔是有点首鼠两端了。
“听说您后来另外举荐了人提讯辛建科,何耀方还专门电话同我聊了此事”
这句话的语气便有些小心,曾朔看了眼办公桌后面的陈豫景,见他神色一如往常,便低头继续道:“我在这个位置是坐不久了。他是肯定要找人换我的。我就希望能有个善终。”
他说得颇为委婉,毕竟牵出水下的庞然大物,不是会上简单弃个权就能好过的。
再抬起头的时候,曾朔对陈豫景道:“这要被发现了,有没有命都两说。”
陈豫景靠着椅背,闻言面上微微一笑,似是体谅。
手边文件翻了两页,还没签字,他视线移过去,搭在桌边的右手拿起钢笔。
他不说话,神情称得上平易近人,唯独唇边的笑意,瞧着让底下的人心里打鼓。手上动作幅度不大,几个字签好,抬眼的时
CR
候,平白有种压迫感。
曾朔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硬着头皮往下道:“您不知道,当年和平路上就闹大了。都死人了。可有什么影响?没有。现在再去问问,‘和平路’三个字还有谁知道”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阳光隔着两层玻璃照进来,空气里尘埃浮动的痕迹格外明显。
津州已经快大半月没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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