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桥老吏却道:“老仆见过老爷。”
这桥老吏是乔家忠仆,是被当年老太爷赐名桥姓,算是跟自家同音。
之后去了衙门帮忙做事,就是乔家在衙门的耳目。
而这次乔家损失惨重,乔老爷觉得倒霉,这位桥老吏却道:“不是倒霉。”
他到底在衙门还有差事,不难接触到还未死的匪贼们。
那些匪贼们哭喊时他问了,这些人直奔乔家镇的库房,刚开始根本没有烧院子,更没有砸祠堂。
只有临走时又放了几把火。
所以说,烧乔家祖宅,砸乔家祠堂的另有他人。
再想想乔家镇临时被抽调走的乡兵,以及埋伏合围的几百好手。
如果再想不到从头到尾都是计谋,那他这几十年都白活了。
更别说,纪县令根本没打算瞒着。
就算说了这诱敌深入的诱饵是你们乔家镇,那又怎么样。
是剿灭匪贼重要,还是你们乔家祖宅重要?
是剿匪有功,还是你这祠堂要紧?
告到皇上那,皇上都要夸纪县令有勇有谋。
会再说一句慈不掌兵,剿匪是为了以后的太平日子,你们乔家有脸告状?
如果再说什么,祠堂不是匪贼砸的,是纪楚吩咐人干的。
谁又会信。
即便信了,也懒得理他们。
就像乔家不理会佃户们吃不吃上饭,不理会农户们被他们低价收走田地,以后日子怎么过一样。
他们不在乎佃户,官老爷们同样不在乎他们。
求告无门。
乔老爷跟桥老吏头一次体会到这个词。
他们求到京城去,也不会有人理他们的。
求告无门。
以及回去等着吧。
这是他们用来糊弄底下奴仆佃户农户的话。
纪楚一字一句还回来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就是他做事方法。
“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整治乔家。就连祖上传的金秤都被弄走了!”乔老爷说完,立刻转身看向桥老吏,“隐田。”
“就因为我不给隐田,他便砸乔家祠堂?!”
乔老爷咬牙切齿,最后瘫坐在椅子上。
那可是近两万的隐田,他给出三千还不够,纪楚还要?这次又要多少。
桥老吏叹气:“老爷,全给了吧。”
一万八千亩隐田,全给?
一年一两万银子的收入。
现在已经九月底,那些田地甚至都种了麦子啊,如果还的话,还亏了麦种钱。
桥老吏道:“不说祖传的物件在纪县令手里,只说他的手段,如果再来一次,乔家依旧抵挡不了。”
一边剿匪,一边顺手砸了乔家祠堂。
再想想安丘县那些油菜贩子们的下场。
即使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依旧不是纪楚的对手。
更不用说,人家砸祠堂的目的,是为了清隐田,还是州城让他找补出七万亩田地。
这事无论放在哪,没人会管他们的。
若还不识趣,纪楚还有更多手段。
可别忘了,经过这次剿匪,他已经能调动两地近千乡兵,这还是只是抽调出来的,全都算上以少则两千,多则四五千人。
乔老爷恨极,甚至想鱼死网破。
但想到最后,他又没有这个血性,自家不过是个做点买卖,当个地主。
真让他去拼命,那还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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