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谓与尊卑像是倒装的沙漏,那点几不可闻的低语伴随着虞宴脖颈处出现的一道鲜红的血印,彻底消失在令人遍体生寒的秋风中。
还没等盛怒中的蒙托下达命令去将伤人之后消失在原地的恺撒揪回来,席上却是猛地响起了一声惊呼。
“达伦!”
虞宴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刚好对上了林斯面若金纸的脸,以及他怀里遍体布满红纹的达伦。
*
圣赞节的事宜因为达伦突然到来的生长月而被中断,军雌与贵族的不满一时之间高涨不下,神殿和皇室之间因为达伦产生的间隙,让蒙戈尔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冰冷了下来。
皇室并未按照规定将雄子送往神殿,而庭长也并未催促,只是贴心地就派人将孵化器送往了皇宫,却只是给了限定量的营养液,便带着大部分被强行打断旅行体验的雄虫返回了神殿。
突然中断的旅程倒是对雄虫没有多大影响,圣赞节上发生的事给这群生在温室里的阁下带来了不少的冲击。
左右前三天该玩的也都玩到了,犒赏日对他们的吸引力除却那点被雌虫追捧的虚荣心之外,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可留恋的地方。
故而大多数雄虫都十分爽快的应允了神官的返程申请,只有少许在前几日已经答应了求婚的雄虫留在了育巢。
按照约定与伴侣先行体验一番欢愉之后,再行返回神殿筹备接下来的仪式。
如果说唯一的变动,恐怕只能是神殿中多出来的一间宫殿,以及源源不断派往那处的神官。
“他是雄虫?不太可能吧我听说他以前是皇宫里的亚雌,怎么可能会有亚雌突然变成雄虫这一说啊?”
“谁知道呢,但圣柱总不能出错吧,再说了如果是假的,安谢尔早就把他赶下去了,还能一波一波地往那派神官不成?”
“聊这些干什么,不嫌无聊啊,还不如看看今天新运来的宝石,我听说这是从昆提斯那里找”
“你一天脑子里怎么全是石头,他算得上是难得的乐子了吧?多有意思啊,从卑贱的亚雌一跃变成圣子,我都不敢想象苏斯那张脸得有多臭!现在好了,达伦不来,原本一个人可以享受的大宫殿硬生生分出去一半,估计就连好不容易攥到手的管辖权也得丢喽~”
“不见得安谢尔脑子坏了也不会把管辖权交到一个外来者手里,苏斯那家伙好歹在神殿住了那么久,总比那家伙要了解得多吧?”
“无所谓喽,反正是他们俩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过你别说,那个亚雌不会和恺撒·蒙戈尔睡了吧?我还真没想到恺撒那个狗脾气能有脸色那么难看的一天,真有意思!”
“你别说,我也觉得是,不过恺撒那家伙这个以利亚他吃得消吗?”
雄虫间的话题逐渐引向了不怎么健康的方向,却是调动了不少虫的情绪,纷纷聊得更起兴了些。
一群穿着纱袍,束着精致发髻的雄虫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身后那条尾勾随意地晃着,兴致来了甚至恶劣地扯下旁边站着的神官就吻了上去。
尾勾不老实地在他们的脖子处来回徘徊,在看到对方呼吸急促之际,又猛地大笑着将虫推开,笑着在柔软的精草甸上打起了滚。
虞宴的目光从窗外那处略显因.乱的场面上收回,缓缓撂下了那扇精致的纱帘。
身旁的神官垂着头,恭顺地捧着巾帕想要来给他擦手,却被他躲了过去,礼貌地出声拒绝。
“谢谢,不用了。”
神官的面色一红,有些慌乱地低下了头,手忙脚乱地便要去给虞宴拿糕点,却是被一道声音止住了。
“阁下的性格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安谢尔端起茶盏捋了捋茶汤,含笑看向了虞宴。
见神官俯身退了出去,他才不急不缓地接上了自己的话。
“我以为言而无信的家伙,平日里也总会傲慢些才对。”
虞宴面不改色地翻过一页书,他枕在柔软的椅垫里,头也不抬地回他。
“庭长先生说笑了,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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