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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好聪明。”
恺撒吻了吻虞宴的头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只不过不是惩罚,安谢尔说这是净化,对于悖逆者的净化。换句话说,他在帮我。”
即使猜到了一些,但虞宴还是对于这个荒谬的词感到可笑,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他有罪”。
就可以让一个甚至没有诞生自己意识的生命去接受足以要了他命的刑罚,而这场毫不遮掩的虐待最终却可以被美化为帮助。
这种是非倒错,正恶颠倒的混乱感让那个听起来高尚的“神”,显得更怪异了些。
不知为何,虞宴的脑海里又回忆起了克瓦伦记忆中,埃特拉从天台坠下的那一幕。
那只雄虫最后瘦弱的身躯像烟花一样在蔷薇花丛中炸开,而在克瓦伦那混乱崩溃的记忆中,他只能听到埃特拉临死前,嘴里一直在重复的一句话。
“祂在骗我祂在骗我”
这毫无关联的两个画面在这一刻却是奇怪的联系在了一起,毫无逻辑却又显得无比正常。
看着默不作声的虞宴,恺撒话锋一转,似乎是想让他开心点。
“告诉你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在我正式迈入成年期那一年,安谢尔突然宣布,我身上的问题得到了缓解,也就是说抽了我那么多年,他们抽够了。”
“可阁下,你说他们这么做岂不是很没意思。”
恺撒冷嗤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那搓头发,慢悠悠地说。
“其实在我被打的第15年,趁着还在神殿的时候,我偷偷钻进了安谢尔的书房,拿着军匕挑出了他的左眼。”
他无所谓地笑了声,像是捉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那时候只是好奇,我这种家伙被打了会痛,他们这种被神明喜欢的神棍会不会痛。”
通过他的描述,虞宴甚至能够想象出恺撒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但是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只要是血肉之躯,都会痛,这和神喜欢还是不喜欢,并没有关系。”
“阁下,您这话要是被神官听到了估计会很头大,他们要是说我教坏了你,你还能不能再和我上.床了?”
恺撒这句调节气氛的话,不出意外地没有引起虞宴丝毫的反应。
雄虫只是淡定地抽回了他手中的发丝,平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不反抗,殿下,即使你小时候做不到,为什么在成年期之后没有选择反抗。”
“我为什么要反抗,阁下?”
雌虫学着他惯用的腔调,带着笑问了一句,见虞宴直勾勾望着他,他还是低下了头。
“小时候不反抗就像你说的,我打不过他们。”
他十分坦率地承认了。
“至于长大之后不反抗,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承诺我,只要我每隔一段时间固定来接受‘净化’,第一军的舒缓剂份额就会多出三倍,这是很好的买卖不是吗?代价只是抽我一顿,那群神棍很不会做生意。”
如果说之前,虞宴还能保持表情冷静的思考,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面部的确出现了片刻的错愕。
他是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他一直觉得恺撒也是。
可是他这个举动简直怪到让人难以理解,不说是在虫族,就算是有道德约束的人类世界,都很少出现这种损己利人的好事。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联盟军是一个另类的蛊场,弱小的虫族只能被同类吞噬,这样才会保证种群的强大。”
恺撒似乎对虞宴能够只字不落地把这句话记下来而感到高兴,他轻松地点点头,却是没有完全附和他。
“我是说过,但是阁下,我们内部怎么玩是我们的事,可这不代表我能见着有战斗价值的军雌毫无意义的去给异兽当口粮,这很浪费资源。”
“联盟军一共有七个军团,每年舒缓剂发放到军部是个天文数字,但是真正进了军雌肚子的却没多少,你猜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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