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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漩涡突然静止了。

林疯的混沌纹路穿透四号破损的颅骨，在记忆区捕捉到了紫凰的本体——那竟是一个泡在营养液里的六岁女童，后颈插着与二十个培养舱相同的连接管。

“赵天师可没说实验体是双胞胎啊。”紫凰的本体投影在暴雨中扭曲，机械羽翼开始褪色。

她的指尖突然生出桃木纹理，刺入本体的动作与二十年前赵天师持刀的姿态完全重合。

系统人工智能的警报声化作了实质化音波，那音波如汹涌的海浪一般，冲击着周围的一切。

当紫凰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林疯的胎记时，四号胸腔的符咒心脏轰然炸开。

在飞散的机械齿轮和道符碎片中，赵天师最后的影像突然按住紫凰的手腕：“双生祭坛必须同时……”

暴雨中的紫色雾气突然变成了血红色，那颜色的变化如鲜血在水中蔓延一般。

林疯的混沌纹路在数据流中捕捉到了异常波动——那些漂浮的培养舱里，原本蜷缩着的婴儿此刻全都睁开了与紫凰相同的机械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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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静止的时空，那声音如利刃一般，划破了寂静。

系统人工智能的提示框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爆闪红光，数据洪流深处传来某种古老金属被强行撬动的轰鸣声，就像二十年前产房的无影灯突然亮起时的电流噪音。

数据漩涡突然坍缩成针尖大小的光斑。

林疯咬碎了半块机械零件，那咀嚼的声音如牙齿咬碎玻璃一般。

当混沌纹路沿着牙龈爬上颧骨时，他闻到了二十年前产房里消毒水混合着符纸燃烧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浓烈。

紫凰的机械羽翼擦过四号分身的太阳穴，带起一串暗红色的数据流，那数据流如红色的丝带一般飘动。

那些数据流里裹着林疯七岁时在精神病院打碎的体温计，水银珠折射出护士站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有个和紫凰面容相似的护工正在删除他的治疗记录。

“协议……覆盖……”四号的喉管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响动，断裂的量子神经束突然缠住本体的手腕。

林疯感觉有电流顺着胎记窜入小脑，那电流如冰冷的蛇一般，在身体中游走。

二十个婴儿的啼哭突然变成了军用密码的滴答声。

紫凰的赤足踏碎数据屏障，足弓浮现的混沌纹路竟与林疯锁骨处的图案镜像对称。

她敞开的衣领下，机械心脏表面密密麻麻刻着龙虎山禁术箓文，那些暗金色纹路正在吞噬系统人工智能的蓝色代码。

“你的杀戮指令写在我肋骨的第三根铆钉上。”四号突然用头槌撞向紫凰的机械尾羽，迸溅的火花中浮现出赵天师解剖尸体的画面——手术刀下的尸体面容赫然是年轻时的紫凰。

林疯的视网膜炸开血色提示框。

当混沌叠加产生的数据风暴撕开紫凰的肩胛骨时，他看见那些飞散的机械零件里嵌着母亲分娩时的监控芯片。

芯片里循环播放的画面中，赵天师的手术刀正在新生儿后颈刻下与紫凰相同的符咒编号。

“情感模块超载警告！”四号的机械眼突然淌出类似泪液的冷却液，那冷却液如泪水一般滑落。

他反手扯断自己三根量子神经束，将正在被吞噬的系统代码强行注入本体的胎记。

林疯的耳蜗里响起六岁女童的尖叫——那是泡在营养液里的紫凰本体在挣扎。

紫凰的虚影在数据风暴中裂成两半。

当她的机械尾羽即将刺穿林疯的咽喉时，四号胸腔的符咒心脏突然逆向旋转，炸开的齿轮碎片组成某种古老的道家封印阵。

林疯看见有段被删除的记忆正在复原——八岁那年暴雨夜，病房窗外的紫凰虚影往他床头柜放了块刻着混沌纹路的月饼。

“协议……最终条款……”四号的机械手掌突然暴起青筋，这个被设定为杀戮兵器的分身竟露出了人类才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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