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张公那样猫狗都嫌的人也有朋友?
这也引起了李隆基的兴趣。
他坐直了身子,更提高了几分注意力。
他也十分好奇,究竟是谁,能为张说做到如此地步。
【这个人叫张光,张说的弟弟。他的此番行为让李隆基看待了,李隆基沉默半晌最终感叹了一句:“兄弟情深。”张光的这个行为也确实让李隆基的态度更松动了些,最后还是派了高力士去探望监狱中探望张说了。】
[是他的弟弟,原来是亲情。]
[张说和他弟弟的感情也是很打动人的。]
[自古不是都一句话,患难见真情吗?张说犯了这样大的罪,在那个时候应该是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吧?]
[唉,古代重视家族,其实张说倒了,张光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这个人叫张光,张说的弟弟。”
听到这句话的张说彻底变成了流泪猫猫头。
他的弟弟张说,这是他的好弟弟,舍弃一只耳朵救他。
当真是兄弟如手足,这是真真正正的手足之情啊。
天幕之上,一年迈老人身陷牢狱,潦倒落魄。
牢笼之外站着的年轻人耳缠纱布,面色苍白,但看着牢狱之中的人,嘴角却带着点点笑意。
那是他的阿兄或许有救的欣慰之笑。
他以一耳,换为兄长正名的一个机会。
尽管他知道兄长被判无罪的机会渺茫,这期望荒唐。
可他依旧想这么做。
他不如兄长有才,也比不上兄长之能。
他整日在闲散官职混日子,靠兄长荫蔽才能得半辈子安宁。
现在兄长有难,他岂能坐视不理。
可他没有人脉,没有能力,甚至想不出扭转局面逆风翻盘的锦囊妙计。
而这个办法,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行之法。
他总该试一试的。
幸而陛下因此动容,幸而高力士能来狱中探望阿兄。
兄长护他半辈的周全,而他能做的仅仅只是为兄长割耳以证兄长清白。
还是怪他,他太没用了。
画面上的两个人,一个在牢中,一个在牢外,一个嘴唇干裂,一个面色苍白。
在隔着牢门对望的瞬间,两个人都笑了。
可天幕下的张说要哭了。
他扭过脸,把自己的脑袋藏在大袖子里,泣涕涟涟。
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糊了一脸。
他得罪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讨厌他,众人联手要把他推向火坑之中,把或是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
墙倒众人推,所有人都想踩上他一脚。
但仍有一人相信他,坚定不移认为他是清白的。
张说想了又想,彻底绷不住了。
他哭到哽咽。
张九龄在一旁看着,叹息着递上了手帕。
张说手上摸到了能擦眼泪的东西,很是感激,他把手帕展开,擤了一把鼻涕,又把手帕原路送回。
张九龄默默离张说更远了一些。
有亿点点丢人。
宇文融嗤声更严重了。
他就说呢,谁能忍的了张说,原来是他弟弟,怪不得。
什么兄弟情深,不过是他弟弟知道树倒猢狲散罢了。
张说都倒台了,他们张家哪里还能有一个人落得什么好。
怎么陛下也因此而感动了起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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