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笑着点点头,就连目光也掩饰成打趣那样轻巧,只是这条路上她再也没说过话。
…如果囚雪陵只能短暂地留下族长片刻,那这片刻再长一些吧,再长一些就好了。
这是囚雪陵今年的愿望,没办法写在符纸上的愿望,没办法说给族长大人听的愿望-
孟凭瑾那寝殿很不好进,严防死守,光是进去就被盘问了好几百遍。
徐风知本来就隐有火气,最后忍无可忍,冲着守殿的人说,“孟凭瑾都是我的,我进去睡怎么了。”
事实证明大约是没人敢这么说的,这之后那些人反而战战兢兢地放她进去了。
孟凭瑾的寝殿很单调,华丽倒也华丽,可好像活人气息不太足,处处挂着鬼面,隐隐约约泛着暗沉,一看就知道是个白天光照不进的地方。她不太满意。
他那床榻在殿上,光台阶就足足十几层,走上去之后看到上面还缠着铃铛银丝,层层叠叠繁复美感,她坐上去尽是寒枝雪的气息,只需稍稍一闭目,就能想象到狐狸大概常常窝在被子间黏黏糊糊。
她有点困倦,随意躺倒进去。
这一躺不要紧,她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床头上的某个熟悉玉佩。徐风知腾地清醒过来。
嚯,这不是她的东西吗?
当时为了给芽珍和相庚买吃的,她从腰上将她这玉佩扯了下来,给孟凭瑾让他去换点银子……某人不是照做了吗,现在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说起来,她后来还问过他,怎么会有人如此喜欢以至于花高价买下这么一块普通的玉佩,她还记得狐狸老婆当时是这么说来着——
“是喜欢师姐也未可知。”
她指尖握住这熟悉的玉佩,触感温凉,确确实实是她的玉佩没错。
好一个回旋镖啊老婆。
说不爽是假的。她的坏心思总是杀不尽,一个崭新的、逗弄老婆的由头就这么被她妥帖地收进了脑海里。
真好,已经足够想象到老婆恼羞成怒黏黏糊糊变成小狐狸的样子。
她握着玉佩等待某人,可渐渐睡意昏沉,还真就这么睡着了,直到被揽抱被讨亲,她迟钝转醒,美人笑眼弯弯黏黏糊糊想要贴贴,不是她老婆又是谁呢。
她装起冷漠来一向高明的很,视若无睹冷淡坐起来,“族长大人回来了。”
语气也怪怪的。孟凭瑾歪头,乖乖贴她,“对不起,你等了我很久。”
“也不是很久吧,反正今天一直在等你啊。”她故意拔高声音,不悦敛眸。
在这一点上她坚定得很,推开狐狸不管狐狸是否受伤伤心,漠然将今天自己这一天内所有的不爽都说给老婆听。当然是阴阳怪气。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啊。你去祭祀我等你。小亭陪了我一会儿又被几个老头借走说商讨什么事宜…我等你。灯会可算能陪我了又被借走去发什么符纸。”她深吸一口气,“行,这都是族长事宜,我等你。”
她抿唇撑出个笑,语气冷冰冰,“晚上总该归我一个人了吧,好啊又被借走。”
醋意难掩,她也没掩饰。
孟凭瑾还是第一回听她说这些,站在她身侧抱着自己胳膊,一开始被她推开还有些委屈可是听着听着、难言暗愉。
美人垂下的眼睫似扇,微微颤动…。
喜欢她黏自己。
徐风知不懂老婆怎么又探手掩着自己耳尖,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是她生气的不够明显吗。
她无话可说,而孟凭瑾红着脸好声好气倾身哄她,浅声嘟哝,“你都说是借了。”
她干脆一挑眉,索性将心摊开,“我故意这么说的。”
“目的就是时时刻刻在你身上刻下我的锁,要你心里永远下意识记得。”她气恼说到这里恰好要换气,而狐狸凑近她眼睛,乖顺接着她的话自己说下去,“我是你的。”
徐风知张张唇,陡然失语。她真要认输了。
纯情系…真是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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