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村子里整修田地时被女眷们如此打趣,沈怀栀当真是笑也不是应和也不是。
自那日两人起了争执之后,彼此就默契的回避了此类话题,但薛琮人虽离开得痛快,却不代表他当真会放任她,是以,即便他不在她身边,但存在感却依旧强烈。
毕竟,在薛家的人接连不断的以她未婚夫的名义前来送东西之后,周围百姓难免议论。
大概是奉了薛琮的命令,这些人行事大张旗鼓很是张扬,恨不得一言一行里都极尽彰显薛琮对她的重视,以致于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这桩姻缘极好极般配,许多人言语间都是对她的羡慕,觉得她拥有这样的未婚夫很是幸运。
处于这样的环境中,沈怀栀很清楚,但凡她在外表现出一分对薛琮的不耐与冷漠,她日后在小石村的日子就不会平静。
薛琮此番作为,目的不只是为了护她,恐怕还有昭示主权的意思,毕竟在听说梧州生乱之后,原本在其他地方游学的陈理已经有了回来访友的打算。
至少,寄回来给沈怀栀的信里,是如此写的。
这种情况下,沈怀栀不觉得这是个好选择,有薛琮这个说不好何时会发疯的人在,她并不想陈理再牵涉其中亦或者被迁怒。
于是,她认真的写了回信,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尽数告知之后,鼓励他继续周游。
既然已经脱身,就不要再回头了。
薛琮这一场忙碌,持续了两个多月,等他终于能长久的停留在小石村时,时间已到了秋天。
“等州城那边的事情收尾,我就要启程回京了。”夜里,睡在沈怀栀身边的人说,“就算你不想看见我,不耐烦应付我,也就这几天功夫,忍忍就过去了。”
沈怀栀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不想说话。
她和薛琮的分歧没得谈,所以也懒得浪费口舌,只要他不逼她,彼此面上能做到相敬如宾,她就愿意粉饰太平。
总归,他人是要走的,她只求这个。
看在他马上要离开的份儿上,沈怀栀容忍了他偶尔的越界,终于,她等来了薛琮离开的那一天。
梧州去往帝京的官道上,聚集着浩浩荡荡准备启程的一行人,在烈烈旌旗中,沈怀栀看到了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薛琮。
他浑身散发着不容人亲近的冷意,远远的投来视线,如之前答应她的那样,保持了距离。
“一路珍重。”沈怀栀神色平静,语调平淡,半分不为离别所苦所伤感。
至于薛琮,他露出一点言不由衷的笑意,终究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沈怀栀知道,如果她一直在梧州待下去,或许终有一日会在这里与薛琮重逢,她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重逢这件事比她预想中要来得更快更措手不及。
来
年春天,当她轻车简从的带着人在某处村镇里跟着乡间老农学习时,那位来自帝京的不速之客行事嚣张的在田里挡了她的去路,似笑非笑道,“沈姑娘,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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