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卞持盈很满意她的想法:“此事便交给你了,不用操*之过急,慢慢选。”
迟月脆生应下。
皇后重翻旧案一事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没想到还真翻出了几个有疑点的案子。皇后联合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错案重审,将犯人绳之以法,还好人一个清白。
“她真是在安安分分审案?”宗太后一脸狐疑。
晏端剥了颗葡萄扔嘴里:“母亲要是不信,大可去金銮殿看看,有霍宸秋和弥深在,她即便有什么心思,也不敢翻出来。”
“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宗太后一脸深思,少顷,她看向晏端:“她近日来有些不同了,皇帝发现没有?”
晏端:“没有,哪里不同?”
宗太后也说不上来,她只觉得现在的卞持盈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她跟以前没差别。”晏端瘫坐在梨木圈椅中,跷着腿:“一样冷情寡性,一样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卞持盈看着跪在殿中的妇人,问:“跪者何人?有何冤情?”
那妇人约摸近五十岁了,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头上是一根木簪子,面容憔悴,粗糙的脸皮是常年风吹日晒过的痕迹,有几处因干燥呈皲裂状,眼尾的皱纹里夹杂着这一路的风霜雨雪。
“草民贺芳,今年四十一岁,是青田县贺家村的人。”妇人作局促状,她捏着衣角,不敢看上边儿的人,只盯着光彩映人的金砖,声音有些小:“我女儿……被……就……死了……”
殿中无人听清她的话。
右侧的霍宸秋皱眉:“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作甚?速速大声禀来!”
贺芳吓了一跳,连忙俯趴在金砖上,以额触地,身子瑟瑟发抖。
迟月上前,笑着拉起贺芳:“婶子别怕,你有什么冤情只管给皇后殿下说,殿下一定会帮你做主的。”
贺芳抬起头来,看向迟月,神色惊惶无措。
迟月生了一张鹅蛋脸,杏眼水涟涟的,鼻头圆钝,年纪又小,看上去可爱可亲。
“别怕。”迟月拍了拍她的肩。
于是贺芳跪在殿中,挺直了腰板,看向上方的皇后:“我的大女儿叫赵佩,因为去河边洗衣裳,和别的男人寒暄了两句,就被她男人打死了。”
“我二女儿赵倩是个寡妇,她气不过,就去找村正,村正说男人打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谁怪她不老实,村正撂下这话,就再不管了。”
贺芳抹了抹眼睛:“二女儿不甘心,就去县上找县大爷,县大爷没见她,有同村好心的读书人替她想了法子,她见到了县大爷,县大爷只说会派人去处置的。”
“结果……”贺芳说到痛心处,不由悲从中来:“结果我二女儿刚回到村,就被传不干净,年纪小小四处勾搭男人,然后……然后他们就把她抓了起来沉塘!那个读书人就这么活活被吓疯了!”
殿中很安静,只有贺芳小声啜泣的声音。
左侧的弥深问:“听你说话颇有条理,是读过书、识过字的?”
贺芳接过迟月的手帕,小声道过谢后擦擦眼泪答道:“民女的父亲以前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早死的丈夫也是读书人,认得几个字。”
迟月怜悯地摇摇头:“若是换那没有读过书的,恐怕都想不到来长安伸冤。”
“我家里没有人了。”贺芳眼皮红肿,她攥着质地柔软的手帕,下定决心朝上方看去,神色哀求:“我一定要为我的女儿讨个公道!求求皇后殿下为我女儿主持公道!以慰她们的在天之灵!”
卞持盈问:“县令怎么说?”
贺芳苦笑:“县令说村里有村里的规矩,族里有族里的规矩,他们县衙管不了。”
皇后看向大理寺卿,微微颔首。
弥深高声吩咐:“带犯人进来!”
一般案子前期都是由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先了解详情,再收集人证物证,若证据确凿,便可直接抓人,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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