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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撇开晏端的手后,便慢悠悠离去,留晏端一人站在园子里愣神发呆。
“卞持盈——”晏端追了上去,他气息微喘:“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后负手往前,对他的话罔若未闻。
晏端大怒,他伸手欲抓卞持盈,却被一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他脚下趔趄两步,险些跌倒。
卞持盈收回手,看着茫然震惊的晏端,她轻笑一声:“陛下好好儿歇一歇吧。”
她看向晏端身后的晏一:“照料陛下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晏一惶恐跪下:“小的明白。”
等卞持盈走远后,晏端这才回过神来,他怒吼出声:“卞持盈——你好大的胆子!”
回到乾清殿,晏端气急败坏,砸了不少器具,满地狼籍。最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卞持盈……她竟敢……竟敢……她混账!她好大的狗胆!”
他脸色涨得通红,眼神里带着极端勃发的恨意。
早知道……就不该让小舅舅留情,就该让卞持盈身首异处!留全尸?她也配?最好是让野狗疯狂啃食她的尸首,将她咬得血肉模糊才是!让她曝尸荒野才是!
待冷静下来,晏端回过神扫视四周,才猛然惊觉乾清殿空无一人。
他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于是他跌跌撞撞起身来,冲向殿门。
“来人!”他惊慌失措欲跑出殿外,却被两把长刀拦住,锋利的刀刃闪着光,杀意凛凛。
门口侍卫的声音冷漠无情,不夹带任何情绪:“殿下说过,陛下还是在乾清殿休养生息吧,不必担心朝事。”
【作者有话说】
慈母有败子,而严家无悍虏(出自《韩非子内储说上》)
72斩将搴旗
◎那就一起死吧!◎
皇帝龙体抱恙,于乾清殿修身养息,任何人不得叨扰。
众人纷纷上书陈情,无非就是担心皇帝、请皇帝保重龙体等等,还有个别的献上宝贵药材,以表忠心。
当然,这些全都被皇后收入囊中,连一丁点沫都没有被皇帝看见。
金銮殿外,弥深看着出殿来的中郎将,心里一动,便上前去:“殿下今日心情怎么样?”
官员怕触圣人霉头,一般都会问上一嘴,故而弥深此举并无不妥。
郭云毅仔细想想:“……和平日里一样。”
皇后处理政事时,常常不苟言笑,其情绪内敛,鲜有外放的时候。
弥深见状,只得轻叹一声,撩撩衣袖,提步往殿门走去。
中郎将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沐浴在春光之下的殿宇,面上神情几经变化,最后归于平静。
年轻的官员进了金銮殿,他眉目灼灼,衣襟整齐,身姿挺拔如松,俊朗飘逸,卓尔不凡。
皇后朱批的间隙看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来,继续翻开下一本折子:“冷静下来了?”
弥深行至条案前,看着条案后的她,他语气缓缓:“臣知错,请殿下责罚。”
卞持盈垂眸看着笔下笔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弥卿看来还是没冷静下来。”
弥深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隐隐约约的感觉,他索性直言:“上回是我失了智,在殿下面前放肆耍性子,但那回,我并非是有意如此,也并非是恼殿下不给我来信,只是……只是想问一问殿下,何时,你我才能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卞持盈好笑地搁下手中笔,展臂扶案看他:“亏你还是谳决如流、洞察秋毫的大理寺卿,这样的话你也能开口?能不能光明正大,你不知道?”
弥深看着她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眸,语气忽然低了下去:“我不是不知道,这只是我的妄想,妄想……也不能吗?”
卞持盈神色稍缓,她回想往日,发现自己的确对弥深总是不假辞色,偶尔温存,也稍纵即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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