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粥制品总会踩雷,还不如便利店的饭团。
鹤蝶拿着水果刀削苹果,认为月城夜梨还是必要知晓下昨日的事。
一边转着苹果,一边说,“灰谷兰向我打听你的事,我没说。”
与月城夜梨初次见面,其实不是福利院的后山。鹤蝶相信月城夜梨自己都不记得。
那是在他进福利院之前,失去父母的当天。
父母的呼吸被轿车燃烧噼啪作响的火焰给掩盖,鹤蝶睁不开剧痛的左眼,掀开一只右眼朝车窗外看。
就那一瞬,鹤蝶的视线掠过形形色色的人群,看见正静默地望向自己的那个小女孩。
她穿着洁白的连衣裙,在阳光之下,皮肤的边缘都呈现出一点透白。
鹤蝶恍惚以为自己见到了自黄泉而来的使者,不似现世的身影。
后来又遇见了月城夜梨,鹤蝶还以为她来收回当年遗漏的,自己的性命。一时怔在原地都忘了逃跑。
可月城夜梨只是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思忖些刻。
[你叫什么名字]
鹤蝶求生的意志回来了,虽然在福利院被欺负,但是他还是很想活着的,连着爸爸妈妈的份。
他强撑着发软的腿,自己都想不到会出口反问回去。
[你叫什么]
见小女孩盯着他不做声响,鹤蝶又颤着声。
[问别人姓名的时候,不应该先报上名来吗]
总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小女孩幽深的黑瞳都没眨过。
脑袋向左边倾了一下,像是小狗在思考的动作。鹤蝶后退半步的脚鬼使神差停下来,听着女孩说。
[小夜梨…]
“那些事情,对于月城来说,也不希望让更多人知道吧。”月城夜梨和他不同,她是婴儿时期就被院长捡到的,真正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
“没关系。”月城夜梨刮了刮吃空的碗底,反正鹤蝶知道的事也不多,就算名字她也不在乎。
名字…好像鹤蝶还真不知道。
看在虾仁粥的份上,月城夜梨随口道出真相:“其实‘月城小夜梨’就从没被登记过,我也算是没改过名。”
原福利院被大火吞噬后,月城夜梨转去新福利院时才正式有了姓名。
“诶?”鹤蝶削成一长条的苹果皮在末端断开。
月城夜梨叼住苹果皮的尾巴,长长挂了一条到胸前。
鹤蝶切完苹果,放在碟子里给月城夜梨,看着对方咔擦咔擦欢快进食。
想到她方才的话,顿时难以言喻。
最后联想某人,鹤蝶给月城夜梨打剂预防针。
“最好不要这样和伊佐那说,夜梨…”就让这件事从他这断开吧。
黑川伊佐那知道自己按着假名找人,一定会发疯的。
*
问鹤蝶粥店的名字,被告知是他自己熬的。月城夜梨思考着,和鹤蝶住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鹤蝶马上拒绝了。他说话时贯穿眼皮的疤痕都柔软几分,无可奈何地承诺,“有时间再给你做。”
令人堪忧的生活技能,鹤蝶觉得月城夜梨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具快餐堆起来的薄弱身体,意外□□。
是在福利院训练出来的吧,鹤蝶想。
他眼前又浮现那座欧式建筑。当年他们最羡慕的就是那里的孩子,认为里面个个都是公主王子,要不怎么能住在城堡里。
殊不知“公主王子”还不如他们待遇好。
月城夜梨说的时候神色淡淡,但鹤蝶还是察觉到那地方严格残酷的阶级制度。
那是和他们福利院靠□□强壮来决定地位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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