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娘哼道:“除了王爷,还会有谁?”
柳绿一怔,她把他咬伤了,他不杀她倒也罢了,或许是看了世子妃的面子,但他要不要这么犯贱,非得得到她?
老夫人放下茶盏,终于开了口:“好了,如花似玉的女儿你也下得去手,弄疼了怎么办?”笑着看向柳绿,“过来我瞧瞧。”
柳绿娘松了手,她就知道以女儿的姿色绝对能钓一条大鱼!原本想着女儿给世子爷做通房即是顶好,谁料女儿真是猛啊,直接迷倒了王爷!
老夫人亲热地拉着她在罗汉床上坐好,柳绿大惊,她是奴才,怎能坐主子的床?欲起身,老夫人按住了她,并和蔼地道:“柳绿啊,你爹受了伤,短期内无法劳作,一家子的重担全都落在了你娘一人身上。”
柳绿暂时还没从惊悚中回过神来:“我的份例银子都会给我娘的。”
老夫人的眸子紧了紧,似有一瞬的怒火,却化为唇角一抹平易近人的笑:“你那点儿微薄的收入怎么撑起偌大一个家呢?”看了看柳绿娘,见对方点头,她语重心长道,“你爹的这回伤得太重,请大夫和买药就得好几十两银子,这倒也罢了,好歹你爹娘是府里的家生子,我看着老太爷的颜面帮衬一、二也无不可。但你下边儿尚有一个稚龄弟弟,你娘肚子里又揣了一个不知是男是女…”
“啊?娘!你又怀了?”柳绿惊愕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她娘到底多能生啊,算上那些夭折的,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柳绿娘摸了摸微红的脸,笑比哭难看:“哦…哦!刚查出来,准备等满了三个月再告诉你的!”
老夫人挤出一个柔和的笑:“你娘怀身子需要进补,你爹卧病在床根本干不得活儿!你弟弟交给谁带?又怎么带?难不成又养成阿义那样的?这不是太令人心寒了吗?”
提到突然横死湖中的阿义,柳绿低下了头。
老夫人摸了摸她鬓角的发,继续循循善诱:“王爷二十年没纳妾,可见是个长情之人,他能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你家人考虑,不是?你伤了王爷,王爷不计前嫌,将消息带到了尚书府,比起二话不说把你抢回院子的官僚,王爷的做法真真儿是太尊重你了!做人啦,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拒绝一次是天真烂漫,拒绝两次便是矫情使然,说句不该说的,男人喜欢你,你是个宝贝,你的贪、痴、念、恨、蛮、怒在他心眼儿里都只有两个字--‘可爱’!可一旦他不喜你了,你就是根草!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于他而言也不过烂泥一坨!你现在不趁着王爷含糊你从了他,等他自个儿失了兴趣,再想起你伤他一事时,呵,那怒火,就不是你们一家五口招架得住了!”
柳绿娘万分配合地跪在了地上,用抹了洋葱水的帕子擦了擦眼睛,泪水瞬间决堤:“柳绿啊…我这做娘的求求你了…你从了王爷吧…不然…我们全家…都得给你陪葬啊…呜呜…可怜你未出世的小弟弟喂…”
声情并茂,死不要脸,影帝级演技,连老夫人都暗暗称赞!
柳绿垂下眸子,不想理她娘!
柳绿娘见火候不够,站起身便嚷道:“让我死了算了!我亲生女儿闯了祸,自己不买账,害得我们全家受牵连!我不如早死早投胎,两眼一闭,你们怎么折腾我看不见心不烦!哎哟喂!我是造的什么孽呀!十月怀胎我容易么我?白眼狼啊!不顾亲爹亲娘死活!只想着自己风流快活…”
“够了!你少说两句!吓着孩子了!这事儿咱们只能劝,最终决定权在柳绿手里,哪有亲娘以死相逼的?”老夫人低声呵斥。
这红脸白脸一唱一和,端的是天衣无缝、催人泪下!
柳绿心乱如麻,不自觉地便拽紧了手里的帕子:“或许…不是王爷递来的消息呢!”这事儿有点怪,直觉告诉她昨晚来送信的人不是王爷所派,可如果不是王爷,又会是谁?
“老夫人!外边儿来了位大夫,拿着王府的牌子,说要见您。”翡翠在门外高声禀报。
来的是镇北王府的胡大夫,上次水玲清高热也是经由他诊治的。胡大夫进来给老夫人行了一礼后便道明了来意:“王爷听说柳绿的爹摔成重伤,命我给他好生医治,需要什么药材也由镇北王府出,还请老夫人行个方便。”
老夫人和柳绿娘心头狂喜,现在,即便告诉她们那信是别人送的,她们也不会信了!在她们看来,王爷八成是对柳绿动了真心,这才想了一招又一招,柳绿这回不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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