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粗的铁链子贯穿,被死死禁锢在一只铁轮椅上的老人。
“外公!”夏枢轻轻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的状态,心中顾不得害怕,忙凑近了想要检查那铁链,还有被铁链贯穿后没有好好治疗、已经开始腐烂坏死的身体。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老人就抬起手,轻轻挡住了他的动作。
夏枢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两颊凹陷、瘦的只剩骨架子的老人。
老人没有说话,目光停在他的脸上,神色逐渐变得恍然,目光逐渐变得悠远,仿佛在透过他的脸看些什么。
夏枢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怔怔地回看着他。
老人的五官已经瘦的完全脱了型,只剩一层皮包在骨头上。夏枢还原不出来他原始的样貌,但看他的骨架子,想来以前也是个身材高大健壮之人。
他以为老人看着他会说些什么,但老人看了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外公?”夏枢有些不自在,手挠了挠脸颊,意图化解尴尬。
老人怔了一下,眼睛对上他询问的眼神,愣了愣,这才算是回了神。
他目光扫了一眼夏枢的手,顿了顿,开口道:“手给我。”
声音嘶哑苍老,语言艰涩难听,像是很少开口说话。
夏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见他眉头舒展开来,眉间的竖纹逐渐熨平,甚至气质中的阴沉都似乎消散了许多,心中猜想他见了自己,大约是心情好的。于是呼出一口气,赶紧听话地伸出手。
夏枢先前精神紧绷没有察觉,等手递出去了才发现自己手背及手指血肉模糊,有些瘆人,赶紧尴尬地笑了一下,翻转手腕,手心向上递给了老人。
夏枢从小干农活、练武,掌心里都是又厚又硬的茧子。虽然嫁给褚源之后生活好了许多,手也每日都在保养,不过到底时间短,茧子的颜色是变淡了,但还有不薄的一层。
老人目光落在他手掌上,许久之后,才伸手捏住他的手腕,仿若自语般的轻叹了口气:“孩子受苦了。”
声音非常非常轻,若不是夏枢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可能就会错过这犹如耳语的气音。
夏枢下意识朝石室外看了一眼,见阿爹正专心警戒着外面,应该没听到他们说话,赶紧朝外公小声解释道:“没有受苦,绝对没有受苦,阿爹待我可好了。”
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那样的世道,选择捡下他这个双儿,还把他养活大,阿爹已经非常厉害了。他也就在蒋家村、阿爹不在家的日子里,吃了些寄人篱下的苦,日子实际上比那些饿死或者被扔掉的孩子们强很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比猫儿这个有亲人在世的都要强些。至少阿爹和二叔身强力壮,二婶性格彪悍,一家子团结又护短,除了特别坏的人,普通的人寻常是不敢随意招惹他的。而他长大之后,性子不是个吃亏的且又会武艺,就是特别坏的人想要欺负他,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他的暴打。反正总体上而言,他没吃啥苦,也没受啥委屈。
当然,要比之褚洵、景璟这种爹娘双全、锦衣玉食长大的,他肯定是远远比不上。不过阿爹已经尽了全力来养他,也给了他所能给的一切,夏枢已经很满足且很感激了,并不觉得自己受了啥苦,比别人差什么。
老人似乎没想到他听到了自己的话还这般回应,顿了一下,之后便垂下眼睛,不再说话。
夏枢原以为他给自己诊脉是要给自己检查身体,但看着看着却发现情况好像不简单。因为他放下自己的手腕后,却是用指尖蹭了自己手背上的血液放在鼻尖下细闻,之后甚至还放到嘴里尝了尝……
夏枢悚然而惊,头皮发麻。
别人口中都说外公是神医,外公一见他就给他把脉,还尝他的血,不会是他真有啥问题吧?
夏枢心口惴惴,脑中凌乱,老人却轻叹一口气,说出了两个似感慨似怅然的字:“果然!”
夏枢心口一跳,赶忙问道:“什么果然?”
老人却没回答他,只目光移向他的脸庞,神色又恍然地看了许久。
这次夏枢没吭声打断,只也木呆呆看着他。
良久,老人回神,移开目光,轻声叹道:“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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