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惨。
甭管以前还是现在,甭管盛世还是乱世,每年冬天总要冻死人的,他们只能尽量让自家乡亲们不在死亡名单上。
在别人看来自私自利,但在老乡们看来救苦救难。管别人怎么想呢!
考虑到让妇人过去可能会惹闲话,所以在商议之后,他推荐了自家侄子。
富人区的坊,并不对外开放,他们挑了个时间托人带陶三过去。
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中年吏员心中焦灼。
终于见到陶三安然跑回来,面上才露出喜色。
“怎么样?事办好了吗?”他迫不及待问。
陶三一路跑回来,喘着粗气,披了厚外套,倒上一碗热水,坐在堂屋缓了缓,才激动地看向中年吏员。
“老叔!我奶说的对,你果然是旺我的!”
中年吏员心道:那是老太太临终前胡扯,就是为了让你扒着我不放。
心中腹诽,不过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中年吏员追问:“看你这样子,成功啦?咱们这边的救济物资大概多久能拨下来?”
就算不能多要物资,也别克扣;就算克扣,那扣别人的,别扣他们这边;就算扣他们这边,也别克扣太多。
中年吏员默默许愿。
“不知道多久能拨下来,我没见到那位发粮的官老爷,只见到他家的管事,还赶我离开。”陶三说。
“没关系,这表示他们已经听到了,咱们达到目的即可。”中年吏员的悬浮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陶三得意道:“当时院门后面有人,从门缝观察我呢,肯定都听到了。我在他门前哭得可惨!早说了,这种事情交给我,你们放心!”
“好好好!果然完成得不错!”
中年吏员还要夸赞几句。
陶三打断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老叔,我今儿在那边见到另一位贵人了!”
中年吏员坐在桌对面,不在意地道:“哦?见到大官啦?”
“大官算什么?如今在歆州城里,官位不在高,看重的是身份!”陶三激动得面色涨红,“我今天在那边见到景星坊的那位坊长了!”
中年吏员稍稍坐正:“这位可不是官位不高!”
他们这些混了几十年的小吏看得明白,同样叫“坊长”,行政级别差远了!
穷坊的坊长,想给大家保住救济物资,还得费尽心机,小心翼翼。
那位可不一样,物资能直接找老赵家要,中间也不必经过其他流程,不用担心克扣。
更不用提,城中多少达官贵人主动往景星坊砸钱。
若是时间能回转,冬初景星坊开坊的时候,他们肯定带着全家老小挤过去!
可惜呀!
没法重来!
中年吏员摇头晃脑叹息。
陶三探身往前,一副“我要分享大秘密”的样子:
“景星坊的坊长看中我了!”
中年吏员静静望着他,然后猛然起身,跑去翻自己炕边的柜子。
里面藏了两年的酒还在。
他长长松了口气。
侄儿没偷喝酒,没喝醉,不是说的醉话。
中年吏员又回来坐下。
陶三顿口无语。
“老叔,咱们叔侄之间的信任……”
“还在的!”
“……”
还在你刚才去看什么?!
中年吏员略过这个话题,他看着自家侄子:“你做梦的吧?”
陶三晃着腿:“啧,老叔,你这就是看低我了!这种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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