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户而过的微风里轻轻摆动着。她寻着风来的方向望去,一处窗户上的木板居然被用烟
枪生生撬掉了,外面的天阴着,云层像厚羊毛一样吸走了声音和光线。
“一会儿有辆黄包车来接你,直接出城,不要再回漱金了。”他冷冷道,“行李都在上面,先用‘李红淑’这个假名暂时住到苍衣县上次那个招待所里去,等我找你。”
“我好饿,你又把我中饭吃了吗?”
“饿着吧,你等会儿就只用坐着。”他把她绑严实了,自己则躺会床上,翻了个面,脸朝下埋在被褥里,眉毛仍皱着。
霍眉解读了一下,觉得在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之外,他还有一层更晦暗的烦躁。等窗外传来一声狗叫时,她被一把薅起来抱到窗户边上坐着,看着他把绳子的另一端缠在自己腰上。
“等会儿,席玉麟!”她抓住他的肩膀,席玉麟也抬起头,但是晨起时的氛围早已当然无存,两张脸的表情都绷着。
“又怎么了?”
她瞪着眼,“我要从这里下去啊?”
“我慢慢把你放下去,又不要你自己踩着窗檐爬。”
霍眉其实不是想说这个,还犹豫着,席玉麟已经握住离她很近的一段绳子示意她翻出去了。她身子前倾,死死抠住他的肩膀,“等等等等”
“再等车要走了!”
她想说,我确实觉得五爷是真男人,那又如何,他死了,我不心疼的。我还觉得这个是雅贵公子、觉得那个是红粉佳人,他们死了我也不心疼。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头衔。但你是我的朋友,你若出了意外,我会有点伤心。
她最终只是说:“快些来找我啊。”
第57章 情愿事情进展地很顺利。她被缓缓……
事情进展地很顺利。她被缓缓放到地上,解开绳子后,绳子缩了回去。上黄包车后,第一件事是开行李箱检查钱袋,应该剩十五块外加一袋子铜元,席玉麟嫌重,用两块钱换掉了大钱袋。
她发了会儿呆,然后问:“小兄弟,你是袍哥?”
车夫连连摇头,“我是五爷的朋友。”
“麻烦在漱金对门停一下,我不下车,看看就走。”
乌云越压越低了,巴青就是这样,四川就是这样,不是在下雨就是快要下雨了。没等多久,李五爷的车就开到了漱金的侧面,侧门开了,她看到自己从车内走出来。
霍眉差点被恐慌捂死,又要以为是烟土带来的幻觉了。再定睛一开,那女人比自己高许多,只是因为坐在长椅上而不明显。这里又隔得远,她伸长脖子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仅有的一种可能性:是席玉麟。
其实是很好笑的,但她笑不出来。
五爷到底有什么安排?五爷怎么把车开走了?霍眉又扭回头去看席玉麟。他穿着刚刚晾干的灰衣黑裤,都是宽松的,竟一点也不突兀。男性的下颌普遍比女性要宽,他没有那个方正的颌角,脸型尖而窄;肩膀也不够宽,随着他低头看地的动作而内扣,甚至显得纤薄。
而最像的地方在于神态,她早发现席玉麟非常会演绎人物的神态。下车后他就走了两步,胯部有轻微的摇晃感——霍眉就是这样走路的,众人以为是风情,其实是走不稳。现在他又抱着臂、微微向前伸着脖子往地上看,时不时蹬一下脚后跟,很不耐烦的样子。甚至是小脚。
霍眉曾在盔箱里见过跷鞋,在鞋中可以完全踮起来、以前脚掌落地,包裹前脚掌的部分也做成三寸金莲的样式。她拿去问王苏,王苏说从前旦角是要练跷功的,现在不怎么练了,也很少穿这个上台。
现在席玉麟穿着跷鞋上台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像女人。
“霍小姐,走吧。”车夫提醒说,“附近怕是有袍哥盯着,不能久留。”
黄包车嘎吱嘎吱地开走了。
三天前。
十一点半,天气晴朗,观众三三两两往漱金里走。人群虽热闹,漱金内部的气氛却低迷,先是师父去世,现在霍眉失踪,一个火盆在练功房外的空地上噼里啪啦地燃烧。
然后王好运跑过来,塞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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