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这么死死盯着她。小样。霍眉一扭身,双臂就在胸前抱合,姿势瞬间变换成了席玉麟将她圈在怀中。她仰起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
扎嘴,没有上台需求,他刮胡子刮得很潦草。
席玉麟猛地跳开了。嘴里乱七八糟地嘟哝着什么东西,没事找事干,把床单的每一丝褶皱压平。
她坐回栀子花香笼罩的床头,拿起针线,“别一惊一乍那么大动静,小心把腰又闪了。”
第79章 卡地亚晚上熄了灯,她就听见席玉……
晚上熄了灯,她就听见席玉麟翻来覆去的声音,过一会儿,他轻轻爬起来,猫一般地在房里梭巡。
过去振良也整宿整宿这么走动,趿着草鞋,蹭出沙沙的响。她不敢睡。若因实在熬不住睡着了,做的梦也必然和死亡相关,河滩,祠堂,乡民们将铁锹插进松土里,沙沙,沙沙。
轻巧的脚步停住,席玉麟趴在床沿,小声道:“吵到你了?对不起。”
“没事。你躺不住?”
“趴得住。睡吧。”他口鼻掩藏在手臂内侧,只用一双眼睛看着她。霍眉道:“那多不好意思,你生病呢,我一会儿打呼噜像什么话。”
你还不好意思?你因为好玩就可以随便亲别人。但霍眉甚至好意思说自己不好意思,而他甚至不好意思问“你亲我干什么”,思考了几秒,决定不接这个话。
几分钟后,不好意思的霍眉睡着了。
第二天席玉麟依然去上班,尽管他在洗漱时一直烦躁地叹气;霍眉倒是打定主意了,先在家加速把这一批鞋子做完,然后拿去码头卖。码头人流量大,和买主攀谈几句,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再不济,她去找谭枫桥,虽说可能会让振良失颜面,但这是非常时刻。她必须重整旗鼓,先从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开始。
晚上回来时席玉麟额外给她带了一个莲蓬,是路过一个小水塘时摘的。一共有十七颗莲子,五颗都是哑炮。
小时候,母亲拨开莲蓬,倘若发现了哑炮,会在她和振良脑门儿上轮流摁开,嘴里模拟“啪”的声音。她想起这一茬,也拿哑炮往他额头上摁,嘴里念叨道:“啪——空的!”
席玉麟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呆呆的,由着她摁。摁完四颗后,理解了这是一种友好的互动方式,于是抢过第五颗敲在她脑袋上。
又轮到霍眉发呆了,她意识到这些孤儿表达友好的技巧是需要人教的。
他回来时还好,半夜时又发作,霍眉把灯打开,点了一支烟递到他嘴边,“香烟是个好东西,有奇效。”
他把脸埋在床单里,不止地摇。火红的光点缓缓往上攀,一小节烟灰已经掉在了地上,她的两指调转回来、自己吸了一口,再次把濡湿的烟嘴戳到他脸上。不知是不想浪费,还是认为被自己的双唇含过的香烟,他就会更想尝。席玉麟忽然忍着痛都想抬头看她一眼,见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才意识到她在施展她对付男人的小把戏。
只要她愿意下钩子,男人都会像鱼一样头脑空空地凑过去的。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霍眉从来懒得钩他一下。
“真不尝?”
“不了。”
她从床上滑落,背靠着床檐坐在他身边,自个儿开始抽。又笃定道:“你还是想唱戏。”
他被电击般的疼痛搅得思绪混乱,分不住心思应对她,“能不能挪远一点?屋里本来就热,浑身都在冒汗。”
霍眉跑到窗户边把烟抽完,回来用冷水浸了一件褂子,湿淋淋地搭在他脑袋上。大概三点钟的时候,他换了个姿势,趴回褥子上了;天蒙蒙亮,又起来去油漆厂。她说别去了,席玉麟坚持说这份工作是难得的好工作,不怎么累,还是去了。待他走后,霍眉困得不行,补了个小觉,醒来便急急地赶制鞋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作息乱了,到了肚子饿的疼的时候,席玉麟还没回来。又等了一会儿,她穿戴整齐跑到一楼去敲房东的门,问几点了?房东也不知道,谁也没有钟表。她跑到街上,巴青这座小城只有几条主干道边安了路灯,这一带是工业区,荒凉的很,简直伸手不见五指。遂朝着有光亮的方向跑,一连跑过三个街区,看到一家亮着灯的卤菜馆,冲进去便问:“请问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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