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生疏了,端着架子;还是真就性情变化如此之大?她还是觉得那个一逗就急眼的小席玉麟蛮好玩。他也好玩,她也正值好年华。
现在这个嘛……帅,真的很帅,可是她容颜不再了。
席玉麟确实在端架子。他不是故意要端架子,只是不知所措。
怎么弄成这样?上次见她,还珠光宝气、风情万种的,几年不见,却跑到船上当茶房了,穿着旧衣袴,骨瘦伶仃的一片,跟两个胖男人吵架。嗓门很大,内容很可笑,就为了让自己不落下风。
他觉得她真是好可怜,住过大别墅的人,现在却愿意窝在他的小屋子里乖乖吃饭。唉,这屋子真是拿不出手。买的时候也没多想,就是不喜欢集体住宿,随便买的。
等吃完饭,他先冒着小雨把餐盒还回去,上来就直接洗澡。洗完澡进卧室一看——霍眉坐到他床上去了。
哎呀,他心里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她就直接坐我床上去了。
霍眉正举着从床底掏出来的一个小药瓶研究,见他来了,问道:“你吃安眠药?”
“有时候身上疼,睡不着,但是第二天有好几场演出,就吃这个强行睡着……你认字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认字的。”他一下兴奋起来,挤到她身边,“那么,你也会写?你写一个。”
他说着,伸出一个只手。霍眉抓过来,就在他掌心里写:想你。
窗外酝酿了许久的一场大雨,滂沱落下来。
第168章 鹤洲席玉麟静了静,写道:我也是……
席玉麟静了静,写道:我也是。
霍眉抽回手,往他那边缩了缩,“现在要吃药吗?”
“不用,才出差回来,明早不用上班,下午两点前到就好了。再说,这个药效很快的,十分钟内就能睡着……”他顿了顿,“摸摸你,要不要?”
霍眉同意也没反对,闭上眼,把半张脸埋在唯一的枕头上,又拉上被子盖好。他就用一条胳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绕过去,顺着脊骨抚摸她,越抚摸,越觉得她好瘦。
席玉麟又漫无边际地想,我还是太容易冲动……离别八年了,一见面就问结不结婚,搞得我好像一直惦记她一样。其实我也没有一直惦记她,她肯定是没有一直惦记我的,该死的霍眉。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要把手缩回来又不敢,先观察了一下,确认她睡着了,才缩回来。
结了婚,可是要负责的呀。
他一想起“负责”就难受,各种坏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她值不值得我负责呢?她不会对我很坏吧?不能再出现一个有钱的男人,她就跟人家跑了吧?一负责可是一辈子的事。交朋友也就罢了,这可是娶妻,对方的品行很重要。
理性权衡之下,霍眉怎么看都不是个好
选择;理性权衡之外,他就是想跟她待一块儿。
席玉麟心气郁结地躺下了,浑身难受,想翻身,又怕吵醒她。看这个架势,天明之前都睡不着了。
然而兴许因为秋夜凉爽,兴许因为雨声潇潇,他不知不觉地也进入了梦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迷迷糊糊地一转头,看到了枕边叠好的衣服。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睡前把第二天的衣服在床头摆好的习惯,一直都是从被窝里光溜溜地钻出来、蹲在箱子前,扒出哪件是哪件。冬天也如此,就冻那一会儿。这习惯其实不好,受伤后,他刚醒来那会儿根本弯不了腰,捡不起东西、系不了鞋带,干脆就趴在地上找衣服。
因为改变意识的生活很弱,他的脑子又终日混混沌沌的。
然而现在他的枕边就是出现了衣服,最下面是一条棉绸长裤,中间是一条深棕色的马褂,全都叠得方方正正;最上面是袜子,卷成了一个小包。
霍眉决定好了今天他要穿什么。
他愣了几秒,双臂从下往上把这摞衣服铲起来,像个叉车似的,往厨房那边走,因为听到那边有响声。霍眉正倚在灶台边,以一种娴熟到漫不经心的姿势翻了几下锅铲。
席玉麟就问了句很傻的话:“你在干嘛?”
她道:“不是要我当你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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