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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礼拜六。走之前,我把你的药丸都取回来。”

她莫名觉得烦躁,回身扇了他一巴掌。席玉麟愣在原地,她上下一扫视,这才挑出错:“头发没擦干,水都滴床上了!”

这段时间他也忙得团团转,又是去找席香阁表示感谢——席香阁不知为他出了多少力。在又去交代鹤洲的功课,又去跟镜花道歉。

原来他进了一个组排新剧目,快要上演了,他说走就走,席香阁也袒护着,让镜花重新拉个人进来排。这可把镜花气得够呛。他本来就暗暗地嫉妒着,这些大导演下戏班子选人,都选席玉麟!

倒不是席玉麟哪点就比他更优秀,而是各人的脸部结构不同。他呢,就适合画了浓眼线、打上胭脂,扮个神妃仙子;如果干干净净地往镜头里一站,因为白,会因为光线而臃肿,因为五官均匀,会被镜头拉变形。

而席玉麟的脸在大荧幕上,简直比用肉眼看他还漂亮些。因为肤色深,显得更立体、更清晰。

导演挑上谁不是他能决定的,但中途退组实在是很对不起镜花,更别说他想把徒弟交给镜花管教。这回镜花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如何都不肯管鹤洲。

没办法,他只好托给另一位闺门旦名角——秦罗衣。秦罗衣也是不太高兴:“一开始不找我,镜花拒绝你,你才找我。怎么,我是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共事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清楚,他么,不过更爱在外面抛头露脸,才更有名声,我更淡泊些。要说起徒弟,我们家雪蚕、秋飞,不比他那四朵花好?”

席玉麟不觉得他淡泊,倒知道他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幽怨的口吻,密密麻麻、纠缠不清,一直敬而远之。何况他还听闻此人也有点好男风,怕把鹤洲带歪了——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席芳心,但他做徒弟是一回事,当师父又是另一回事。

最终还是找上了席香阁。席香阁叹道:“我耳顺之年了啊!鹤洲算是我的什么……徒曾孙?”

席玉麟顶着两个黑眼圈,也不说话,就是抠他的办公桌翘起的一块木皮,咔嚓一声弄断了。

席香阁叹道:“滚出去吧!把鹤洲给我带来。”

出发那日清晨,霍眉把他的大皮箱检查了两遍,又非要送到码头上去。她一路

挂在他胳膊上,不说话。

席玉麟肘击她,“要我帮你买点什么?听说杭州的藕粉不错。”

她还是闷闷的不说话,也肘击他。

“布料也好,杭罗……等结了工钱,给你弄几匹杭罗做衣服。”他继续肘击她,“别不开心,不开心掉头发。”

霍眉开始凶猛地肘击他,“不要。你懂个屁的布?每次要你买布,挑的都是我再老二十岁都不穿的花纹。你……”

舷梯开了。

她皱着眉松开手,后退几步。他走到舷梯最上,回头看她,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泛着健康的血气,额角被风吹着摇晃的碎软小头发就像花蕊一样摇摆;表情却仍是烦躁的,很生动。

席玉麟实在很想亲她一口,吸一吸她脸颊的肉,然而隔得太远。

霍眉眼见着他朝自己挥了挥手,下了客舱,相当的怅然,不自觉点上一支烟。坐上汽车,还没过三站路,一根烟就抽完了。

唉,三个月,要愁得她抽多少?

她连中饭都不想给自己做了,随意钻进一家饭店,点了两道小菜。剩的打包回去,晚上又吃一顿。

如果没有人等着洗她的碗,评价她吃的多还是少、油了还是辣了,她没有兴趣把碗弄脏。

洗澡后上了床,坐了片刻,又下来穿鞋。其实床上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看书,可是买回来的书她都看完了。主要是可以骚扰席玉麟,戳他一下,挠他一下,扒在他身上问“是我好看还是XXX好看”,嗅闻他身上的味道。

现在他不在,屋子百倍空寂。

她坐在桌前,展开纸、笔,决定给父母写封信,告诉他们自己在重庆有了新家,一切安好。可见她无聊到了什么地步,都想起给他们写信了。

第二天打完电话,出门打牌。

她和一位丈夫姓廖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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