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真的太老了,很多老房子坍塌不说,大家伙为了自家方便私自搭建的电线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一个不留神就出安全事故。放眼望去,古街上全是丑不拉几的电线杆,电线杆之间悬挂着好多条电线混在一起,像甩不开的黑t色鼻涕,特别影响观瞻。
“前几天来辛老爷子老酒厂参观的人中,有几个不光对老爷子的酒厂改造感兴趣,看了咱们这条街,也想参与旅游运营。”
陈元基点点头,这事他听辛老爷子说过。老爷子是动了心。他总说自己年岁大了折腾不动了,可正是因为年岁大了,所以再不折腾人就要归西了,不如趁着还能走得动使劲折腾。说不定能在死之前看到不一样的光景呢。
这事非同小可,陈元基不能当场表态,只说自己再想想。
既然未来要以村集体的形式入股项目公司,他这个村支书肯定要担起责任,作为领头人,他要先明白才行。
几人正说着,王学海冲了进来,他急得一脸汗,喊道:“快去看看,方正平正在拆房子。”
众人一愣,姜崖连说两声坏了坏了。
这个叫方正平的人,家就在平浪宫旁边,是街上难得的三进四合院。只不过因为多年未住,后院屋梁破损,已成危房。
陈元基脸色当即黑了。早在70年代,乡里就说过这条五里长街上不允许建新式房子。这个方正平竟然在大白天堂而皇之地拆房子,简直无法无天。
当然,政府自自有政府的道理,可村民们不理解,相反,他们认为盖新房是有钱人才干的事,是特别长脸的事,拆旧房盖新房说明日子越过越好嘛。
几人赶紧往外冲,几乎小跑着一路冲到了方正平家门口。
清早遇到的那群施工队竟是来拆方家的,姜崖看着已经被砸出窟窿的地面,顿时又气又恼,方才应该多问一句的。这可不是一般的路面,这是走过多少马帮队伍的百年青石板路啊。
方正平瞅见刚才在他家门口喊半天不让拆的王学海,竟然一会功夫把村支书还有产业办的人都叫来了,顿时觉得这小子脑子有病。
“我拆我家房子犯法啊?至于叫这么多人过来?快拆!上午拆了前院,中午给你们吃粉蒸肉!”方正平大喊道。
施工队是拿钱干活的,雇主让拆,那自然没二话,众人举起锤头准备继续砸。
姜崖立马上前斥道:“住手!不能拆!”
方正平今天可是看了良辰吉日才找施工队来开干,这耽误了时辰谁负责?他转身叱问村支书陈元基,“支书,这啥情况啊?”
陈元基走过去,抢走施工队为首那人手中的锤子,“不能拆!”
方正平这下火了,跳脚喊道:“咋就不能拆?这地是我的,这房子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拆?”
姜崖抬眼看过去,方正平家的院墙与平浪宫宫墙紧紧相连,两处高大的“风火山”挨着,中间只有一条二十公分宽的空余。
方正平以为姜崖怕他拆自家房子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平浪宫的墙,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小心的,不会砸到平浪宫。”
姜崖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大家开开会,现在省了,就在这里直说吧。
“咱们竹坑乡的古建群早在连86年的时候就被评为省级文保单位……”
方正平立马打断他的话,“平浪宫我肯定不敢动,可我家的房子都烂成这样了,我想盖新房给我儿子找媳妇用,总行吧。”
旁边立马有村民喊起来。
“盖了新房才有女娃相得中,这个道理没错。”
“人家老方有钱,我倒是想拆想盖,没钱啊只能羡慕。”
姜崖抿着唇,打开这张纸来,上面画着五里长街的平面图。这条街像是一条匍匐在人间的蜿蜒长龙,从南望不到北关,从北望不到南关。街上有两个拐弯处,将长街分为北街、中街和南街。平浪宫正处于中街和南街的交接点。
中街上依次坐落着山陕会馆、禹王宫、万寿宫、平浪宫,这些古建筑群周围画着两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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