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过谭董和黄总,商量的结果还是公开,打算放到官网上,这是咱们员工辛苦努力的成果,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也是展示企业面貌的机会,所以先跟您说一声。”
“知道了,没问题。”
相较之下,设计部的议案则很有问题,总结成一句话是出师不利,而且希望不大。
想和薛青平取得联系并不困难,对方如今定居国内,已经不在法国生活,圈子里总有人能和他扯上关系,只是不出意外,中间人委婉转达,薛青平直接给出了拒绝的答案。
说辞倒是人情世故多了,说是多谢厚爱,可惜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胜任顾问一职。
提起薛青平,倒是员工之间重新掀起一波讨论,尤其设计部。
其他部门尚可能说不认识这个人,对所有设计师来说,不管欣不欣赏他的风格,几乎不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甚至休息时间,林诗茹特地问过冯敛臣:“你是不是见过薛青平本人?”
冯敛臣说是因为工作原因,以前公司和他参加过同一个展会。
林诗茹问:“你知不知道他的手是什么情况?”
她随口一问,这是最近大家聊天打听的问题。
冯敛臣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因为知道,反而没有多说。
大概很少有人想到,他和薛青平两人居然还谈得上有那么一点交情。
当年薛青平当众拒绝了冯敛臣的名片,给他制造了一场难堪,后来还是助理来道歉,送了张名片到谭儒那里。本来所有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之后未必真的会合作,遑论再打交道。
谁也没想到仅半年后,这位天才设计师遭遇飞来横祸。
薛青平出事后,手伤严重的确是真的,医生说是伤及神经,需要长期复健。预后好的话,有望恢复九成功能,做精细的动作或许都没问题,但是要说完全像原来一样,还是不大可能。
但是薛青平那样精微的雕刻手法,何止是“能做精细动作”能够满足的?
到了他这个层次,需要的是手、眼、心高度协调,差之毫厘都不能称之为艺术。
业内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纷纷表示关注和关心,包括谭儒在内,他嘱咐冯敛臣记得写封问候信,冯敛臣以集团的名义给他的工作室发了一封邮件,内容自然是些表示宽慰的场面话,末尾表示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和他们联系,署名处有他带有联系方式的电子。
这封信他拟了两天,出于遗憾和唏嘘,官方措辞背后,也多少有几分真情实感。
当然,不出所料,送去的礼品没有被接受,邮件发过去也是石沉大海。
大约又过了几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冯敛臣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开始不知道是谁,险些还以为诈骗电话,那边自嘲地笑了一声:“不是说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联系吗?”
对方挂电话前,冯敛臣突然听出对方的声音。
他连忙喊了声:“薛先生?”
后来据薛青平说,打出这个电话也完全是阴差阳错,有一阵子,他不想见到任何认识的面孔,不管是关心的亲戚还是熟悉的助理,只想让所有人都消失。
那天背着人喝了酒,从邮箱里找了封看起来诚恳一点的邮件,按上面留的电话打过来。
他发了一通牢骚倒头就睡,冯敛臣只是听着——大约发现冯敛臣是个很好的听众,薛青平第一回酒醒说不好意思,第二回喝了酒又来骚扰他,之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这些年陆陆续续,始终维持着交流,君子之交淡如水,两人交往就维持在这个界限。
因此冯敛臣模糊知道薛青平的生活状态,取决于对方聊天时主动透漏多少。
似乎以那场车祸为分界点,薛青平的人生分成拥有一切和失去一切两个阶段。
对一个艺术家来说,失去创作能力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打击,何况父母妻子一夜之间全部离开,当时在车上的孩子也遭受到巨大的惊吓,很长一段时间只会尖叫和爬行。
他的孩子本来就有点不合群,长期以来都是妻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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