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小姑娘的话落在地上。
徐宜昭也觉得刚才那个吃惊的反应很不合适,像是不欢迎他来探病,正踌躇该怎么办,贺今羡已从容不迫将捧花放在床头,“白天有朋友来看你了?”
花瓶上已经插满了新鲜的花。
徐宜昭弯唇笑:“阿臻还有沫沫和以若都来过了。”
见贺今羡问也不问就把那花瓶里的鲜花全部取出来,徐宜昭觉得不好,欲言又止。
她想说,那花还很新鲜,而且还是阿臻送的。
但贺今羡似乎没看到她不赞同的眼神,只顾做自己的事儿。
他把自己带来的洋桔梗全部插到花瓶里,摆弄了几下,很满意。
他插花技术向来很好。
至于取出来的那捧花,贺今羡自然没有丢到垃圾桶,他随手在洗手间找个了没用的桶放了进去。
徐宜昭:“……”
做完这些,贺今羡洗了手过来,问起她今天的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谢谢贺叔叔关心。”
贺今羡温和问她:“既然好多了,怎么还不开心?”
徐宜昭眼睫一颤,望向他沉静如深渊的眼底,苍白地解释:“没有。”
“没有?那刚进来时,你是看到我才不开心的?”
这句话徐宜昭哪里敢接?
那会因为进来的不是贺臻,她没有控制表情管理被他看到了,他这样的大人物,这样的大忙人,愿意抽空来探病,应该是对方感到荣幸才对。
结果病人的第一反应是失望,难怪他会多想。
徐宜昭不敢再乱说话,只好承认了自己不开心,又加重解释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看到贺今羡的原因。
她揪着床单,柔弱又软乎乎的坐在床上,看起来可怜极了:“贺叔叔,我是不是让人觉得很无趣啊?”
贺今羡慢声问:“是谁说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徐宜昭低头,没看他,自然没发现贺今羡眼里的变化,像一张会吃人的无底洞般。
她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也顾不得跟贺今羡并非是谈心的关系,小声说:“我对很多东西过敏,身体又弱,还玩不了刺激的游戏,总是会让身边的人担心我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我这人,好像挺会麻烦身旁的人。”
她其实能理解贺臻经常会抛下她去赴别的约。
贺臻是真的对她很好,只是待在她身边太无聊了,他那样年轻张扬,他爱玩各类刺激危险的游戏,在她身边怎么呆得住。
她下午独处时,忍不住悲观地想,将来她跟贺臻结婚后,日子真的能过得像小时候那样吗?
贺臻真的能一直忍受她吗?
贺今羡沉默良久。
望着她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捏着被子,他的心脏却像被她隔空攥住。
她或许是不记得,或许是不在意,但这并非是她第一次对他袒露心声。
他记得两年前,小姑娘又被贺臻甩下的那次,那晚她也是独自留在家里等贺臻回来。
她没等到贺臻,等来的是从公司回家的贺今羡。
那晚她也是仰着脸问贺叔叔,“我是不是挺烦人的。”
不,一点都不烦。
但那时,他没立场说那些话。
贺今羡久久无言,静静听她把话说完,她抬头望过来看他,一双小鹿眼雾蒙蒙的,脸庞上虽然还有难看的红疹,却越看越觉得她像在扑哧扑哧努力飞到树底下躲雨,偏偏还倒霉到被浇了一身水,委屈又无助的小鸟。
“别乱想,只是酒精过敏,过两天就能出院。”
徐宜昭眼眸忽闪,很快笑出来:“嗯。”
-
月色洒了满地银辉,贺臻做好心理准备才紧张敲响了二楼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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