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执掌操练军卒之责。现在军中万余军卒,俺亲手教习出来的,尚余一二千人吧。我正愁二十军棍,一人分受一棍,岂不抢破头?”
武松道:“俺二龙山上梁山的,也还剩个二三百人。这一百棍,俺也不够分。要不军师再多给判些吧?”
这边林、武二人争抢捱棍,那边宋、吴二人气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站立半晌,拂袖而去。责罚一事,不了了之。此正是:
功名利禄诚可羡,贵气官威亦可期。
立身持正何须求,魑魅魍魉不堪提。
次日卯时升帐,宋江坐帅案。那帅案用张红绸盖着,遮掩武松掌痕。鲁智深砸破的棚顶,已用新泥补过,只是泥土未干,颜色不同。打碎了桌椅,无处去讨一色的,只能减了座位。
左一带吴用、关胜、李应落座,前次升帐有座位的秦明,只能站在后面,满脸不悦。右一带卢俊义、朱武、林冲落座,柴进只得站后排,尴尬无比。
行军征进诸事言罢,宋江开言,议杨志因病不能随军一事。安道全出列禀道:“因骠骑杨志感染时疫,病症凶险。安某欲留在丹徒县陪着诊治,料一月之内,定能调理停当。”因安道全分在宋江一路,故他须向宋江告假。
又是吴用开言道:“此次征进,战局难料,伤损必然极多。安神医若滞留丹徒县,前方战事一起,谁来救治病疗伤?安神医岂可因一人而废一路军?”
安道全回禀:“安某执掌梁山军医事,已有数年。或教授、或延聘,已得医者百余人,尽可应付战时刀枪伤。何况如今兵分两路,也无两个安道全随侍。”言及此,看了看右边卢俊义一带,安道全再言:“杨志所患,乃江淮一带时疫,唤作血蛊。两路进兵,都须经过疫区,患病者必源源不绝。安某诊治杨志,也是摸索对抗时疫之必须,何谈只为一人?”
吴用急了,再言道:“公明哥哥近来失眠,须赖神医调养,如何离得开你?”此言一出,吴用顿觉失策,恐犯众怒。
宋江心中暗骂吴用蠢材,真个无用。忙开言道:“安神医说得是,就依先生言,留你在此诊治杨志。但一月太久,限定十日,我派
人来接先生。”安道全还想再言,宋江已经谈起进兵路径之事,不容他插嘴。安道全只得喏一声回班。
时近正午,各队整肃军容,迤逦出城。昨夜与杨志亲近的,俱已来道别过了。今日杨志知大军出征,心内烦闷。身边只留下了两个亲随小厮,也都姓杨,却是二龙山时杨志收留的乞儿,一个叫杨青,当下十五岁,青州人,早失双亲;另一个叫杨龙,更是自幼乞讨,连名字都不记得,指二龙山为名,当下十三岁。
杨志此刻还下不得榻,一晃动便引得腹内疼痛。昨夜寻出王枳所制葫芦,亏得许多年不曾开启封口蜡,这次开启时,闻着尚余药香。安道全做主,先食下了两粒,观察效果。到此时快五个时辰了,也不觉有甚么动静,腹内也不更疼痛,也不更清爽,药丸下去便似石沉大海。杨志思量或是年久失效?再或是王枳药假?正在烦恼。
院门敲响,俄顷进来一个白盔虎骑,手里捧了一旧斗篷包成的包裹,颜色黯淡,却洗的干净。那军汉给杨志施过礼,言林冲教习命自己来送此物,再请杨志写个收讫手札,带回复命。送走来人,杨志、杨青、杨龙三人就榻上打开包裹,只见于内数个帕子包,均颇陈旧。乃是一包金锭金块、一包碎银花锭、再一包黄金钗环之类。
还有一张叠起信札,展开看,一段文字:
吾第台鉴:
愚兄此番征进,料必艰危,生死未卜。弟罹患血蛊,亦临万千之难。然吾等皆丈夫也,上荫祖辈训诫之切,下承血脉延续之责。虽困顿若此,亦该挣扎着活下去。
今奉上愚兄经年私存,虽亦是劫夺而来,但无害命之获,也与生辰纲无涉。身在绿林,也须修行。盼吾弟自强、自救,略收傲气,只存傲骨。珍重、切切。
兄林冲拜上宣和五年三月
杨志手捧信笺,背过身,不教杨青、杨龙看见他垂泪。两个小厮年少,还不懂这里的恩义情分、生离死别。眼里只看到这几包黄白之物,知道贵重。再将出昨夜众人所赠,计点起来:鲁智深、武松、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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