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因见那葫芦精致,倒是一直带在身边,只做赏玩之物。”安道全即刻去杨志身上掏摸。
杨志有气无力,笑道“此刻在军帐里,随身衣奁箱内。”安道全正色道:“性命交关,还有心笑!”
鲁智深伸臂搀起杨志,便欲往厅外走。
吴用叫他:“师兄哪里去?”
鲁智深哼了一声“洒家送杨兄弟回军帐安歇,寻那药来服。离了你这宝贝帅殿,免得你再丢甚么,栽赃洒家。”
吴用不顾他话中带刺,回头禀宋江道:“公明哥哥,杨兄弟感染时疫,不可回营。若大军生疫,则陷万劫不复之境矣。”
宋江望向安道全寻主意,安道全道:“军师所虑不虚,安某欲在后衙寻一独院,让杨将军住。”
涉及医诊之事,安道全一言九鼎,众人皆不异议。县衙后宅刚好有一跨院,临着后街开门,安静无扰。房中家什俱全,现空着。众人七手八脚,忙碌起来。
鲁智深、安道全扶杨志搬去后院歇息。徐宁去杨志军帐取包裹,更细心地去马棚牵了杨志坐骑“青花骢”,拴在杨志下处院内。
堂下军兵各自整理打坏家什,洒扫归位。砸坏的屋顶瓦片,自有人举着火把,登梯爬檐,敷泥借瓦,务必在五更前收拾停当,不致误了点将启程。按下不表。
却说林冲,本待随鲁智深去后衙,却被吴用叫住。等鲁智深等一干人走净了,堂上只剩林冲、宋江、吴用三人。
吴用开言道:“教头哥哥,却才一番冲突,你都看在眼里了。鲁智深是个鲁莽军汉,不识字的人,言语无状,公明哥哥和我,都不屑与他计较。你林教头却是堂堂禁军教头,久历阵仗,须知军律法度。此番杨志宿眠帅案,污秽印信,终是军法不容。况他身染时疫,难随军旅。却才教头讲,是教头你把他放在帅案上的,也是你打落印信令牌的。是故你二人皆有罪责,理当共同受罚。可对?”
林冲笑一笑,开言道:“学究休一口一个哥哥地呼唤林冲。论年齿,学究与晁盖哥哥同龄,比公明哥哥尚年长三岁。比林冲更是年长近十岁。以兄称呼林冲,于理不合。”一席话怼得吴用顿住,只把手中羽扇摇个不住——自从招安后做了军师,他手中便多了这柄羽扇。
林冲再道:“军师提及此番事体,先说杨志,他患病昏沉了,只能受人摆弄,如何做甚错事?若言有错,错在林冲一人。若言受罚,当罚林冲一人。”
吴用点点头道:“教头深明大义,也言之在理。明早升帐点军,公明哥哥欲责罚教头,军棍二十。教头可愿领受?”林冲闻言大笑:“休说二十棍,便是二百棍又何妨?”
吴用道:“就打二十棍。教头还需告诫鲁智深,不得搅扰军威。”林冲道:“这个自然。”
话讲到此,三人正待散去,却见武松沐浴已毕,换了身衣裳,急匆匆跑回县衙来。一见堂上局势有变,一迭声地问:“杨志哥哥哪里去了?俺把他放在这案上诊治,去换身衣裳。就这一点儿时辰,谁敢搬走了他?”
宋江、吴用闻言一惊。吴用对武松道:“二郎休得胡说,分明是林教头让杨志宿眠帅案,亵污印信,他已经认罪了,甘愿明早受罚。你休再啰唆!”
武松闻言大怒,一掌拍塌帅案半边,大叫道:“武松自吃酒处抱杨志哥哥一路跑来,被他呕俺一身污秽。进得堂来,俺见除了这桌案,无处可安杨家哥哥身躯。是俺把他放在这案上,也是俺扫落了这案上杂物。救人要紧,谁耐烦顾虑甚的鸟帅案?”
又对林冲道:“教头哥哥也是多余,武松岂是让旁人顶罪的人?昔年俺杀孟州张都监家十数条性命,也敢墙上留名。如今用一用桌案,
还能要了这颗头去么?”回身再对宋江道:“明早如何责罚俺?”林冲凑趣道:“已经判给了林冲二十军棍,二郎不要争抢。”
武松四顾一下,看到被自己拍塌的“帅案”,也笑道:“不抢你的,俺刚刚拍坏了帅案,那就打武松一百军棍吧。教头哥哥就当陪俺,解解痒。”
林冲道:“梁山军有案可稽,杖责之罚,若有情愿代领者,可分授之。想俺林冲,自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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