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丸能造福千百人,我替王枳谢你二人。”言罢也起身对杨志一拜。
杨志再取出另一张药笺,双手递给贺氏道:“这是安神医所赠‘冷热疟瘟散’药笺,专治疟瘟之症。江南岸军中已传疫许久,伤人命无数。此方和这三百包药粉,许是能救下几十条人命。也请您收用。”
贺氏知道分量,也不推辞,双手接过,连那一包药丸一起,捧入自己居住的内室,收纳安妥。回来先拱一拱手,对杨志道:“恩公相托之事,乃急危救困之善举,不敢推辞。”
杨志再取出一包金银,对贺氏道“梁山弟兄知洒家养病,资助了些盘缠。我本待赁房时,分这些埋藏其内,以备不时之需。乱世间,金银是保命之物。一事不烦二主,都交您藏好。”
贺氏见是金银,目光闪烁几下,也伸手接过,道“原封如此,我拿去藏在药王像背后暗格内,请恩公放心。”
杨志见贺氏意思,欲原封不动,仅相帮藏匿。思量劝她尽管花用,但无妥帖说辞,只好换个话头道:“最为难是这匹马,跟随洒家数年,阵上最为相得。入丹徒县时,送与提辖单汴处寄养。前日夜间洒家将此马盗出,骑乘至此。今日洒家欲返回丹徒,需将此马存在您这里,可否?”
贺氏沉了脸问“既然讲明是寄养,为何却要盗出?光明正大地取回自养,有何不可?”
杨志语塞,无从解释如何定计存身,如何塞单汴之口,如何应付官府倾轧等等鬼魅伎俩。心知这母女三人虽身处乱世、飘零度日,但从玬儿二十三四年纪,却天真若此,便看得出贺氏持身至正,甚至有些泥古不化。疆场杀戮术、官场鬼魅术、商场厚黑术、人间禽兽术,一定在她这里讲不通。便立即躬身道“是洒家失了计较,今日便骑了回去,跟单提辖言明此事,与他赔礼。”
列位看官,此时听二人这一番言语,已不自觉转了风向。此刻二人还未意识真切,说书人冷眼旁观,已见端倪。只因杨志和玬儿不知不觉间,情愫初现。杨志再跟贺氏讲话,两人感觉已不再是“恩公见弱女”,而是“老女婿初见岳母娘”了。试想,三十八岁老童男,面见五十来岁寡居妇,求娶她二十三岁花骨朵。两人如何对话?
贺氏随口挑一理,杨志便认错了。贺氏心内舒坦,也不再较真:“其实我一个妇道,并不懂军旅官场事,你自己做主便是。若果真要留在此处,也无不可。只怕不通马性,喂掉了膘。”
杨志不接贺氏话头,只说丹徒尚余许多药材、酒、蜜等物,思量也都运到此处来,助贺氏救人治病合药之用。贺氏开心应承了。
话已说完,恰好兔肉炖熟了,连贺氏煎的杂面饼、拌的紫苏叶、熬的芋头羹一道摆上来,四人过早。
玬儿早就馋狠了,运著如风,大半只兔子都下了她肚腹。那三人都疼惜地看着她,不忍打扰。看看玬儿吃饱了,杨志便打趣她:“不是自养的兔子么?怎的吃得如此香甜?”
淇儿心实,问道:“你何时养过兔子?”玬儿大囧,无奈赖皮道:“这只兔子我认识,那就算我养过了!”
回头再对杨志道“你答应赔给我一件好玩的物事,赶紧赔来!”
杨志道:“早给你备下了,就是它。”一指青花骢。
玬儿大喜道:“这个好,从此它就是我的了。”起身便去搂马脖
子,青花骢竟未躲闪。
贺氏转头看了看杨志,见他低头只顾往嘴里扒饭,不看自己。知其执意要留此马,叹一口气,不再干涉。此正是:
都说道理管着天,哪知天外还有仙。
英雄遇美难抵挡,慈母休过娇儿关。
话休絮烦,杨志饭后辞别贺氏母女,徒步回到丹徒“蛊清斋”。自此杨志时常去探望贺氏及玬儿。那母女却不便来丹徒县。杨青、杨龙也都认了门径,多番送来“蛊清斋”内存留之物。
杨志生性机警,每逢出门,必是在五更将尽时,先潜进县衙院内,自院墙破败处跳到前街上,混入趁活计贩家什的早起人出南门。虽不知县衙是否监视,如此小心,总归不错。
两个小厮跑熟了腿,嘴上甜蜜、手脚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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