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得过真人了。
中间经过各种检查自然不用多说,里边儿的人全认识马识途,更认识余切,对他的态度相当友善。总之,从大门口到里面,休息了十来分钟,并没有晾着他们。
一开始是军装的干部说:
“同志,您再等等,乔公马上就来。”
然后,乔公的女儿来接待他俩:“不好意思,再等等,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马识途和余切左等右等,实际上过了得半小时,终于一张桌支起来,放下八个板凳,四壶茶水,乔公走进来道:“马老弟,不好意思,迟到了。”
又对着余切道:“余切,又见面了。是我让你老师请你来的。你正好在首都,马识途来过很多次首都,我听说很少见你,这显得我很不会做人。”
“——所以,特地把你请到这打牌。”乔公笑道。
难以形容余切这会儿的感觉,也许余切在其他人眼里,他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人物,姜纹心甘情愿的当余切的孺子牛。但正如《激荡三十年》一书中所说,在这个时代,眼前这个人才是“赋予了时代震撼的人”。
“你的新小说我也看了,《落叶归根》,写得好。”
“和《出路》比起来呢?”余切主动问。
在颁发茅盾文学奖的时候,乔公说过这是他最喜欢的小说。
果然,乔公马上摇头了:“那还是《出路》写得好,我对这篇小说的热情,是有我个人的感情在内的。本来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传统小说,看了你的……诶,居然没那么枯燥,我又努力捡起来别的看了一些……他们写的都不如你。”
这话的评价不可谓不重。
让王濛听到了,估计得冷汗直冒——他这会儿满脑子搞各种题材的文学呢,就是要专门写一些看不大懂的东西出来。
马识途听着呢,撇了撇眉毛,心里有点乐。
随后,乔公自己的女儿跟着上场,组成四个人,就开始正式竞技。这一场是国际桥牌,就是燕大桥牌协会主要喜欢玩的游戏。要求是四名玩家分为南北和东西两个搭档,进行对抗。
余切和马识途是搭档,对面是另一对搭档。
桥牌是计分制,一轮接着一轮,打起来很上瘾。简单的来说,先手方事先约定一个要完成的分数,然后后手方努力防守,先手方达到分数,称之为赢墩,后手方成功阻止就是防守成功。
……规则可以很复杂,玩法也很多。
这个游戏之所以在国际上十分流行,情况和“围棋”这个东西是类似的,它一开始发端于平民阶层,是劳动人民的产物,而后逐渐吸引到了权贵阶级,之后一系列文化名人成为桥牌的粉丝,又发展出了“桥牌哲学”、“桥牌道德”,桥牌风格和个人性格挂钩……打桥牌开始变成一个很有逼格的事情了。
而后,它的联赛开发的也比较好,早在二战之前,桥牌游戏就举办了第一届世界锦标赛,各国都有桥牌协会(包括中国)。
乔公就是桥牌的爱好者,他每到一处,如果遇上了桥牌高手,就会邀请来切磋一番。由于桥牌在世界的流行,使得这种切磋也有社交的性质,甚至完全是为了社交而打牌。
来回几回合,情况开始明朗。简而言之,马识途打的太臭,余切要输了。
“啪!”
最后一张牌落下,对方率先达分,第一轮就这么结束。
真输了。
余切整的有点无语。一开始老马瞎打,余切还以为是老马打人情牌,让着老乡,后面才发现是真的有点小菜。
宝钗,我的宝钗,要是你在我旁边,就凭你机械姬一样的脑袋,我哪里会被人打得无还手之力。
乔公又是个很喜欢复盘的,他女儿也是:
这种就很恐怖了,父女俩会在牌局结束后,把之前发生争议的牌局再摆出来,然后神色严肃的研究,由乔公来发话:“你这把为什么要这么打?”
“我不知道……”马识途慌乱道。
乔公就开始摆牌,复现当时的场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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